這隻是開始,欺負她媽的,都要還回來。
下午鍾良秀硬是不讓蘇思雨動手做菜,直到蘇思雨保證再也不淘氣亂來了,還是不放心地坐灶後,看著她把料。
蘇思雨才不會傻到糟蹋自己家的材料。
所以下午一頓,一大家人吃的那叫一個滿意,一個個撐了個肚圓。
蘇思林摸著吃撐的肚子,找他奶撐腰,“奶,嬸娘家做的菜真好吃,我們明天還在嬸娘家吃不?”
“想的美?”蘇思雨直接懟他。一天兩頓,累死她了。
再說凍死人的,她心疼她媽,都是她下河去洗的菜。那個河水可叫一個冷,她的手指都快生凍瘡了,又紅又庠的,難受死她了。那種庠,真的是庠到骨子裏都沒有辦法。
“怎麼?我不能來你家吃?就該你大伯家一直養我的?”蘇奶奶不高興的質問。
賠錢貨,還敢不讓他乖孫吃,邪完了。
“我們養您是應該的,您吃多少頓都沒關係,就怕不想來。可是……”蘇思雨猶猶豫豫的,沒有說出口。
沒有說出口的話,誰不明白。
王玉米的馬驢臉越發的長了,陰著臉瞅著這女子說,“放你娘的一百個心,我家窮的揭不開鍋,你兄弟也不會上你家來蹭飯。”
說完又瞅著她兒子罵道,“你是豬,整天隻知道吃,吃,吃,家裏少了你吃的,丟人現眼的貨。”
她王玉米也是要臉的,怎麼養了這麼個玩意,嘴像抹了蜜,偷奸耍滑的。
這不是不好吃嘛!蘇思林撇撇嘴,沒有說的。
第二天,蘇思林果然被按著沒來。
隻是第三天是初二,出嫁的女兒都要回娘家。按規矩,大伯家的兩個女兒都回了,也來蘇思雨家,自己的大姐一家也來拜年了,蘇思雨家怎麼也得準備一頓飯。
大姐蘇思紅長得普通,像蘇有根。看臉色,也知道她辛苦,肯定是屋裏屋外的做個不停。嫁的男人也因有小兒麻痹症,一隻腿跛著,拄著拐杖。不過蘇思雨知道,大姐夫是個老實的人,對大姐還蠻好。
蘇思雨心疼她,做了很多好吃的。當然大都藏著,等大姐走的時候準備讓她帶走。
端上桌的,是一個簡易版火鍋,放在桌子上,一大家人,還吃的熱乎。
連喜歡挑事的大伯娘和奶奶都沒有挑理,可能覺得新鮮。
年前屋後池塘裏幹了不少的魚,蘇思雨煎了幾條大的喜頭魚,丟上一大塊豆腐(反正也不貴),湯鮮的不得了,開了把菜園裏的大白菜丟進去,燙一下就可以吃,清甜清甜的。
覺得清淡的,就著肉沫酸豆角下飯。
蘇思紅詫異地問她媽,“雨兒咋這麼能幹了,還蠻會整吃的。”
鍾良秀當然也覺得奇怪,但麵上嘴上不會說,隻說她瞎鬧唄!
男人一個大桌子喝酒,女人小孩子站的站,坐的坐,一個小桌子,正吃的熱鬧,掩著的大門被推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逆著光走進來,哈哈打著招呼,“喲,來的正是時候,正喝著咧,大家夥過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