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思雨思前想後,這一刻腦子裏轉了十八道彎,知道自己還沒有能力和她硬碰硬,坐下後,像沒重生之前一樣,柔弱小心地抿抿嘴說:“你還是快些把作業做完,沒幾天了。”
初三肯定開學早些,初八就要上學了。
難道剛剛是眼花,柳秋分見她這樣,疑惑地嗯了下說:“我馬上回家做,這不是擔心你嘛!”
小樣,以為能硬起來,想逃過我的手掌心,還是不行吧!這樣才正常。
想自己養的小寵物,想怎麼逗弄就怎麼逗弄。不想逗了,一隻手捏死她,比捏死一隻小螞蟻都容易。
“謝謝,我沒事。”蘇思雨隨口說完,又認真地寫作業,一幅很急的樣子。
柳秋分瞧著,心說,寫個麼事,又沒錢讀書,還不如嫁了,礙眼。
她就是看不得蘇思雨柔柔美美、一幅林黛玉的樣子,惹得不少男同學愛憐,憑什麼?她才是要什麼有什麼的‘公主’。
“我今天還不想寫,家裏有客人,又吵又鬧的,很煩人,在你這躲下。”柳秋分靠在椅子上,曬著太陽,舒服的不想走。
家裏今天有人趁著拜年,給二哥介紹對象,她看著不高興,不喜歡那未來二嫂,所以懶得回。
蘇思雨心想,你家有客人,就賴我家,過年過年的,誰家裏沒客人,咋好意思?
她抿抿嘴,輕聲嗯了下,趕作業,懶得理她。
可她低估了這個小笑麵虎的忍耐力。
柳秋分好意思的很,鍾良秀不一會就回來了,她嬸子長嬸子短的跟著叫人,嘴巴像抹了蜜的幫著又是擇菜,又是塞火,完全不用蘇思雨去幫忙。
過年過節的,誰家裏沒點存貨。分產到戶快十年了,個體經濟也都基本恢複,家裏日子都稍稍緩了過來,至少吃的豐富了不少。
嘴甜的人,誰都喜歡,鍾良秀也不利外,這女子經常和她女兒一起來回,她是熟習的,這初幾的日子,人家在這,再說隔壁隊的,肯定得留個飯,她不可能不歡迎。
隨手幾個菜,太陽落山有點冷的時候,就上了桌。
老二一家不在,蘇有根準時回了家,就開了飯。
柳秋分的嘴上功夫了得,逗得蘇有根不停的哈哈大笑。
蘇有根一邊笑,一邊瞅著自己三棍打不出一個屁的閨女,今天格外的沉默,更加的不喜。
瞅瞅人家閨女,學習又好,性格又活潑大方,不像自己家的死丫頭,像她媽一樣的,一天到晚沒個笑臉。
蘇思雨完全把他們當空氣,把自己裝作餓死鬼投抬似的,不停地吃。
鍾良秀瞅了自己女兒一眼,沒吱聲,她也不是一個沒數的人,自己女兒一定有問題。
直到把柳秋分送走,上了床,蘇思雨照例幫她按摩的時候,鍾良秀才輕聲地問,“雨兒,你今天咋不開心?平時不都跟這個柳秋分關係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