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在外人麵前話少到極致的張淩軒此刻卻開口了：“就是親一下而已。”
張淩軒真的不擅長交流啊。蘇玖雅小心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想讓他不要說頂撞老師的話。
“你知道隻是什麼行為嗎？這是早戀啊...”孫大娘的嘴簡直像加特林一樣永不停歇。
其實張淩軒習慣這種被罵的時候，一般這時也都是沉默地聽著就算了，畢竟自己覺得無所謂。
可是當張淩軒看到蘇玖雅的害怕兮兮的樣子，心裏有種難以名狀的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你的女孩啊，她在跟著你一起受委屈呢。
孫大娘正嘰嘰喳喳地教育著兩人。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所以你想怎麼樣？”張淩軒一反常態地抬起頭，朝孫大年瞥了一眼。
如刀鋒一般的目光射進孫大娘的眼裏，讓她頓時感到一陣惡寒。孫大娘不是沒有見過問題少年的那種帶著惡意的目光，可像張淩軒這種冰冷銳利又帶著霸道的目光可真是第一次見。
蘇玖雅扯扯張淩軒的袖子，小聲道：“淩軒，不要頂撞老師...”
誰知道張淩軒變本加厲地說道：“沒經曆過愛情的人怎麼知道愛情的美好？”
孫大娘淚眼汪汪的，一句話嗆得沒說完整：“你，你...本來就是你不對...我隻是想...”
“哇~”一聲哭了起來。
辦公室裏的老師都懵了，全部湊過來看發生了什麼。
老趙拿著紙巾遞給孫大娘，問張淩軒道：“孫老師怎麼了？”
張淩軒頭一甩，“我怎麼知道？”
蘇玖雅心裏很不是滋味，把老師給氣哭了。
拉著張淩軒道：“快給老師道歉吧，老師都哭了。”
一向佛係的老趙，眼裏閃出一道狠戾目光，望向張淩軒，“回去寫三千字檢討，明天交上來。”
張淩軒沒再停留，拉起蘇玖雅走出辦公室。
蘇玖雅被拉著往教室裏趕，嘴上喊道：“淩軒，淩軒。”希望他能停下來。
一向靜若止水的張淩軒此刻有些氣憤。
蘇玖雅甩開他的手，大聲說道：“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張淩軒感到手被掙脫，慕的一愣，轉過身來看向她。
蘇玖雅攥緊著手，把想法說出來：“這麼說老師也太過分了。”
張淩軒感到火氣熄滅了，靠近她，小聲說道：“我隻是不忍心看你受委屈。”
蘇玖雅踮起腳尖，撫向他的臉，“待會跟我一起去和老師道歉，好嗎？”
走廊上，寒風凜冽，蘇玖雅的柔意卻好像溫暖的陽光。
張淩軒再沒說下去，隻是點頭答應道：“好。”
到下一節課下課，蘇玖雅領著張淩軒到辦公室裏，給孫大娘道歉。
辦公桌前，張淩軒撓著頭，不好意思地說：“那個，對不起，老師。我之前說的話太過分了。”
張淩軒掏出蘇玖雅做的那袋小餅幹放到桌上，“我不該說您單身的。這袋小餅幹送給您，祝您聖誕快樂，也祝您早日找到所愛。”
孫大娘的表情可謂五味雜陳，望著張淩軒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
老趙打發道：“行了，快回去吧。下次注意。”
“謝謝老師。”蘇玖雅朝兩人鞠躬，拉著張淩軒往外走出去。
辦公室裏，孫大娘又繃不住哭了起來，嘴裏嘟囔道：“我會找到所愛的！”
老趙拿著紙巾給他抹眼淚，“孫老師，能有點老師的樣子嗎？”
孫大娘奪過紙巾，“哼，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