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犯了一個時間順序上的嚴重錯誤。”我說。
他們用渴望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
“阿公,你是從哪裏聽到這個故事的?”我問。
“從別人那裏聽過來的。”
“具體是誰?”
“袁教授。”
袁教授?我又開始沉思,怎麼會是袁教授?
威子看我若有所思的樣子,問:“小天,怎麼了?”
我抬起頭,說:“我們的錯誤就在於,用這些壁畫去對應這個故事。”
他們一臉茫然。
我接著說:“如果這個故事存在,那麼他一定有一個來源或者出處。袁教授也不可能是瞎掰的。既然書上沒有過記錄,電腦也搜索不到,那麼這個故事的出處八九不離十就是這幅壁畫了。”
“哦,”阿公驚歎,“那麼這樣的巧合就說得通了,這就好比我們能說兒子和爸爸像,但不能說爸爸和兒子像。”
“就是這樣。”
袁業插嘴:“哦!這就好比我告訴你明天的新聞聯播是七點播出一樣。”
新聞聯播?那個播了一百年左右的傳奇節目。
威子回了袁業:“你這個比喻一點都不貼切好嗎?”
“但這樣一來還有一個問題。”他們看向我。我眉頭一皺:“如果這樣的話,那這就說明有人曾經進入到這裏,看過這樣一幅壁畫了。”
袁業說:“瞎說!我大哥要是進來過了,他還能帶我們來?還能丟了?”
“我也沒說是袁教授,也許袁教授也是道聽途說的故事。”
阿公說:“那要是這幅壁畫在很多的遺跡中都出現過呢?或者說有關它的故事在建造之初就流傳下來了呢?”
“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
“那麼,”袁業說,“這個神魔大戰也是真的嘍?”
我回道:“這就不一定了,沒準也是古人扯淡瞎掰的,要是你看到牆壁上有畫嫦娥奔月,那難道真有嫦娥奔過月嗎?”
“有道理有道理。”袁業欣慰的點了點頭,“那我就相信是古人在扯淡,讓偉大的唯物主義思想,馬克思精神指引我前進吧!”
我本來以為我是這個隊伍裏最不靠譜的人,沒想到有幾個比我還不靠譜的。
威子說:“那麼,有人來過這裏也不是沒可能,既然剛剛我們都說了青銅門是實用為主的,那就不否認建造之初就考慮過要再次打開。說明後人還是能夠進入的。”
“嗯,你說得對。”我點點頭。
我望向了那條走道,想想一二百米外那扇被土牆封堵的青銅門。
土牆?
“不對不對,”我驚呼,他們嚇了一跳,“要是有人進來過,為什麼青銅門的土牆沒有被破壞掉?”
袁業說:“可能是出去的時候又封上了。”
我說:“不可能啊,那黃土分明是和洞壁連成一氣的,根本沒有填補過的痕跡,年代也是很久遠的了。”
“那就是說,千八百年裏沒有人進來過嘍?”威子說。
這時候阿公補充道:“除非,後來人不是從這一條路上走的。”
一聽了這個,我們四雙眼睛齊唰唰的盯著東邊那一條走道。剛才注意力都放在青銅室上,居然忽略了那一條與我們相對的道。那裏麵一定還有玄機。
威子忽然回頭看了看我們來時的那條走道,滿臉詫異。
“你咋了?”
“沒什麼,應該是我多心了,剛才好像看到後麵有人。”
於是我又提出:“這樣吧,我們再去前麵看看。威子,你留下來陪著阿公再研究一下這裏古怪的壁畫,我和業哥去前邊探探路。”
大家點頭答應,袁業又給他那把“龍騰”上了子彈。
“你們去小心點,有什麼情況趕快回來。”阿公說。
這時威子看著那蛇忽然說:“誒,你們說蛇愛不愛吃老鼠啊?”
袁業說:“喂喂,別嚇我啊,要是真有蛇能吃這麼大的老鼠,那就是怪獸了。”
聽了這句玩笑話,我似乎有點不安,但還是說:“好了好了,別扯皮了,可以上路了。”
為了方便,我們把行李留在阿公和威子這裏,自己就帶了刀、探燈還有“龍騰”上路了。
走進東走道,果然,還是彎曲的黃土穴壁,和之前沒什麼兩樣。於是我們也就沒有什麼仔細檢查的興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