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帶上裝備,我們快走!”我喊道。
袁業立刻衝到南牆拎了幾個包,我們幾個先進入門內了。
這裏麵是一個簡單的房間,裏麵還有一扇青銅門。我也沒時間目測長寬高,立刻回身衝著外麵的袁業喊:“快!快進來!”
眼看著走道裏巨大的黑色身影逐漸逼近。
袁業拎著包跳了進來。
“小天,你有沒有覺得這個門有點兒大啊?”威子問。
好像,是有點大,有蛇頭那麼大呢……
“靠靠靠!關門關門!”我喊道。
我看見門旁邊還有一個大鐵環,應當就是關門的拉環了,感謝這精簡的機關設計。
威子箭步衝上去想拉鐵環,這時就能夠看到,那蛇從走道裏衝出來,然後我仿佛看到了慢動作,那蛇瞪大著黃色的雙眼,露出尖利的毒牙,吐著信子,微微把頭回轉。啊哦,它發現我們了。
下一秒我看到的場景,使我永世難忘。巨大的蛇頭嘩一下撞向門,直著向我衝來。我眼前一片血紅,頭頂上掛著兩顆巨大的白牙,還有一條蠕動的信子在我身邊彈著。我能夠聞到蛇嘴裏傳來的一陣陣惡臭,甚至它噴出了一些粘液,很惡心地粘在我身上,沒準是它今天的早餐。看樣子它還沒吃過午飯。
它忽然嘴一合,我能夠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浪,把我的衣服頭發都吹飄了起來。還好我站的位置得天獨厚,使得我和它幾乎麵對麵了,而不是被它一口吞掉。我看到的除了它的鼻孔,還有兩側巨大的鮮亮的黃色雙眼。死亡的信息,恐懼的訊號。
“把它弄出去,弄出去!”阿公大喊。
威子嚇得一屁股跌在地上。
袁業很利索的開始上子彈。這時候巨蛇再一次張開了它的大嘴,幸虧它的腦袋比門大一點,不然它早就衝進來了。不過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裏裝了一個蛇頭,就沒有多少空間了。它一次次把頭往裏探,撞得門砰砰響,每一次撞擊我們的頭上都會掉下一些土塊。它開始用它那條長長的信子來捕捉我們,它的信子吞吐著,上麵帶著濃厚的粘液,阿公揮舞著斧頭進行驅趕,我去取出了西瓜刀。
那條信子四處彈動,終於纏上了威子,這是真的纏上了。舌尖講威子整個卷起來,正要拉出門外。
“靠!這什麼啊!青蛙嗎!救我救我!”威子大聲呼救。
阿公和我上前去,拿起武器就砍那條舌頭,誰知道舌頭又滑又膩,還富有彈性,切不進去。於是我們兩個合力拉住威子,拖著和那條舌頭僵持。袁業上好了子彈,一拉槍栓,就聽得槍響,打在那條舌頭上,舌頭給穿了幾個洞,炸裂的粘液濺射到了我們的身上。威子被鬆開了,掉在地上。巨蛇咆哮了一聲,但這種攻擊對它來說隻能說痛,不能稱作什麼傷害。我靈敏的從地上抓起了阿公的斧子,衝著巨蛇的左眼就飛了過去:“叫你瞪我!”
斧子深深地劈入了它的眼中,但這斧子和它的眼睛大小相差太大。誇張的說,就像把一根針丟到一個臉盆裏。不過巨蛇由於疼痛往後退,退到了門外。
“快關門!!”我大喊。威子爬起來,衝上去拉動了拉環。門漸漸關閉。那條蛇又一陣咆哮,再次衝過來,門還沒有完全閉上。袁業擋在前麵,衝著蛇頭就開槍,打光了槍膛裏的所有子彈。這幾槍對於蛇來說起到了一定的阻礙前進的作用。在它的舌頭再一次飛進來之前,機關門重重地關上了。然後能聽到的是幾聲重重的撞門聲,伴隨著巨大的震動,以及牆上土塊的掉落。
我們疲憊不堪地坐到了地上,心跳相當快,麵紅耳赤,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X他媽……X他媽……老子命差點沒了。”威子說。我倒覺得他那瘦小的身軀使用“老子”這個詞彙蠻可笑的。
然後他摸著身上巨蛇留下的粘液,手一沾,拉出了一縷縷不斷的銀絲,他發出了厭惡的聲音:“什麼玩意兒這麼惡心……”
我身上也被噴了遍,鼻涕一樣的粘液滲透進我的衣服,我能直接感覺到皮膚與它的接觸,這感覺別提多惡心了。我印象中最惡心的事情有兩件:第一件,是炎熱的夏天穿著襯衫運動,大汗淋漓之後坐在空調房裏,等衣服上的水溫度降了,冰涼冰涼的濕衣服粘著後背的痛苦。第二件,是在寒冷的冬天,穿著厚厚的衣服,運動之後汗積在體內揮發不出去的難受。所以中學時候冬天學校要求跑操,簡直是喪心病狂。然而這粘液在身上粘著的感覺,比那些惡心一萬倍。
我立馬就把衣服給脫掉了,狠狠地摔在地上,解氣。威子和阿公也脫了上衣,露出光膩膩的上體。我們掏出毛巾就開始擦。
這個時候倒是讓人安心,我們可以好好地休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