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鬆說:“我夫人對你們這個湯不太滿意,需要你們改進。”跑堂的臉色一僵,“這個人可不一般,他可是禦廚。架子大的很!”
姬如鬆撇撇嘴,一個廚子還端架子!小草說:“我沒說這湯不好,隻是有個想法,要跟於師傅切磋一下。”跑堂的點頭,跑去後廚回話。
一會兒,有個胖老頭來到樓上。老頭似乎有點生氣,他拱了拱手,“兩位,不知道我這個湯有什麼問題?”小草笑了笑,“湯沒什麼問題,隻是我有更好的做法!”
老頭很疑惑,“這位姑娘有什麼奇思妙想?”小草說:“可否讓我親自下廚?”老頭點頭。幾個人來到後廚,小草看了看爐子上正在煮著的湯。
她取過一個剔幹淨的雞架,洗了洗,丟在湯鍋裏。又從懷裏掏出一個紗布包,用一根細線吊在湯鍋裏。過了一刻鍾,香味濃鬱的湯,讓所有人都開始吞口水。
於大廚興奮極了,“這位姑娘!你這奇方可以賣給在下嗎?多少錢,姑娘開價吧!”小草微笑著說:“我這料包可以供應給你。每賣出一碗,我要抽一成的菜錢。”
於大廚想了想,哈哈大笑,“好!姑娘是個精明人!我們兩家都不虧!我們訂三年合約!”小草點頭,“於師傅爽快,以後我有什麼新菜,都供應給河口酒樓!”於大廚千恩萬謝。
在酒樓的一間雅室裏,一個年輕人聽著手下人的彙報。嘴角微勾,“這個姬如鬆,難怪富甲天下!連身邊的女人都這麼精明!難得!”
一個老頭說:“世子,我們是否該采取行動了?這樣下去,大景朝的錢,都進他一人的口袋了。”年輕人斜眼看他,“采取什麼行動?你能去殺了他?他的大位雖廢,但絕不是一無是處!今上對他言聽計從!你知道是為什麼?”
老頭語塞。“他於今上既無宿仇,也沒有利益糾葛。他離開了朝堂,歸於江湖,有著他自己的謀劃!大丞相現在大權獨攬。他倒是有可能對姬如鬆動殺心!”
老禦史諸葛信連連點頭,“世子明鑒!現在的大景朝,大丞相才是個禍害!”姬柏看著窗外,沉默不語。他看到小草和姬如鬆走出酒樓。突然想起來什麼,對諸葛信說:“你讓人盯著這個女人。我們可以用這個女人,來控製姬如鬆。”諸葛信領命出去了。
酒樓裏的湯,驚豔全場。也包括姬柏,他喝了一口湯。立刻覺得,全身都舒暢了!“妙湯!妙人!”姬柏看著那個遠去的人影,感歎道。
坐在回去的馬車裏,小草的心情特別的好。“一碗湯二兩銀子。一天,至少能賣出去五百碗,那就是一千兩。我抽一成,就是一百兩!一年下來,我至少有三萬兩進賬!”小草的眼睛金光閃閃。
姬如鬆斜靠在對麵的軟墊上,默默的聽著她不停的算著賬。直到她樂的鼻涕泡都快出來時,不鹹不淡的對她說:“你知道那家酒樓主人是誰嗎?”小草疑惑的看看他,“是誰啊?”
姬如鬆一把抱過她,在她耳邊吐氣如蘭,“酒樓的東家,是瑞陽王世子。瑞陽王和我有仇!你再算算,這個生意能掙多少錢?”
小草愣住了,滿臉的沮喪。她捶了他一下,“剛才為什麼不提醒我?你是不是誠心的?”姬如鬆握住她的小手,“你喜歡的話,我去把酒樓搶下來?”
小草搖搖頭,咬了咬唇,“算了!我不做這個生意也罷!我不能讓你為難!你是我的貴人,我不能做對不起你的事!”
姬如鬆摩挲著她小下巴,“我不是你的貴人,我是你的夫君!”小草愣了一下,搖頭歎息,“我嫁過人,還是個寡婦!你娶我,會被人笑話的!”
姬如鬆緊緊抱著她,“我知道,我不再乎!誰要亂說,我就縫上他們的嘴!”小草把頭埋在他肩頭,成串的淚水打濕了姬如鬆的袍子。
馬車回到桑園,一大幫官員還在等著。看到馬車過來,呼啦啦跪倒一大片。姬如鬆不慌不忙的下了車。小草也跟著下車,她有點發蒙。
姬如鬆一道淩厲的眼神,製止了吏部張大人的話。張大人趕緊改口,“大公子!你吩咐的事情,老臣已經辦妥了!兩位大人明天就可以赴任了!”姬如鬆點點頭,“張先生辛苦了!大家都回去吧!”
眾人都散去了。楊大年還愣在原地。“大年哥,你當了官,不能做貪官。要不,我就不認你這哥!”小草囑咐道。楊大年使勁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