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醫館上的牌子,是什麼意思?”德安迷惑的問。小草給德安解釋清楚了,這三部分的作用。德安到住院部看看,這是個單獨的院子,裏麵有兩排房子。每個房間都有三五張床鋪,有一些病人或躺或坐。
有五個女子穿著藍袍,帶著麵罩,來回忙碌。德安無意間,看到一個躺床上的人,身形有點眼熟。他想靠近看,卻被劉巧玲攔住了,“大人,這間病房是重症,會傳染的。”德安嚇了一跳,趕緊走到旁邊去了。
看了一圈,德安到楊奇清的書房休息。小草已經命人從百香居拿來了酒菜和點心。一頓飯吃完,德安非常滿意。他跟楊奇清說:“楊大人,你們處置了張國舅,皇帝的意思是很讚同的。但貴妃和淑妃娘娘就不高興了。畢竟,是她們的弟弟,血濃於水啊!”
楊奇清說:“張武在槐樹鎮,橫行不法多年,犯下多起命案。民憤極大,若處理不當,會激起民變。那樣的話,朝廷就很難辦了!”德安點頭,“理是這個理,可兩位皇妃那邊,又當如何交代?”
小草笑了笑,“小女子聽說,淑妃生的皇子身體不好。這皇子聰明伶俐,深得皇帝寵愛。有望成為太子。但就因為身體原因,皇帝一直不表態。”德安看著她,“女師爺的意思是?”
小草拿出一個小瓷瓶,“這是逍遙金丹,一天一粒,七天之後,即可康複。”德安接過瓷瓶,有點不太相信。“皇子康複後,德安公公就能升任大內掌印!若無效,我給公公一千兩黃金,作為賠償!”德安笑了,“姑娘,你這包票可不小啊!”
翌日,德安在石斐的護送下,返回京城。楊奇清問小草,“你能確定,那藥可以救皇子?”小草點頭,“那是肯定的!隻要皇子的病好了,張氏姐妹就會立刻反目成仇。這國舅之死,就無足輕重了!”楊奇清微微一笑,“這一瓶藥,救了你我,救了李如鬆,也救了天下蒼生!”
沒過多久,從京城傳來好消息,皇帝立張淑妃的兒子為太子。張淑妃也被冊封成皇後。獻藥有功的人,也有封賞。德安升任掌印太監,楊奇清升任江州刺史。石斐也升了知府。
皇帝大赦天下,並免了海安一年的賦稅。在人們歡天喜地的慶祝時,張貴妃恨的咬牙切齒,她對身邊的太監說:“我家皇兒能文能武,還是嫡長子。憑什麼她的兒子做太子?而且,她還爬到我頭上去了!”
太監陰冷的笑了一下,“隻不過是個太子,太子可立,也可以廢!娘娘不妨聯絡一下五皇叔,讓他想個主意!”張貴妃茅塞頓開,點頭,“我親自走一趟景王府!”
京城南郊,有一處優雅的庭院。這是皇帝的五叔,景王李昭的府邸。一輛馬車,趁著夜色,悄悄駛進後院。張貴妃披著大鬥篷,從馬車上下來後,直接走進李昭的書房。
李昭正在喝茶,看到張貴妃突然到訪,嚇了一跳。“元慧!你怎麼來了?”李昭問。張貴妃撲到他懷裏,抽泣起來。李昭慌忙讓她坐下,他去把門關上。“元慧,萬一被皇帝發現,你不在宮裏,麻煩就大了!”李昭有點慌張的說。
張貴妃說:“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盼頭了!榮兒作為皇長子,卻沒有被立為太子。皇帝這樣做,實在是沒有道理!”李昭沒有說話,隻是沉默著。
張貴妃又依在他懷裏,悠悠的說:“昭,你是不是還在怨我?我也是身不由己,當年,先王把我指婚給皇帝,我也是不願意的!可我一介弱女子,能違抗聖旨嗎?”
李昭把她抱了起來,大步流星走進密室。一番溫存後,李昭說:“大皇子手裏有禁軍,我有步軍大營。隻要我們兩軍聯手,那太子之位就毫無意義。”張貴妃轉憂為喜,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就知道,我的昭,是有大智慧的人!”
送走張貴妃,李昭回到書房。兩個黑衣人,正坐在書房等他。“景王,你可正是豔福不淺!貴妃都來投懷送抱!”小草冷笑道。楊奇清拱手施禮,“景王殿下,我們冒昧來訪,沒有驚擾到你吧?”
李昭看著兩個人,愣了一下。然後,抽出牆上的佩劍,厲聲喝斥:“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闖進我的王府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