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奇清一股酸意湧起,看到戰戰兢兢的茶商看著他。他一聲怒吼,“你!給我把事情說清楚!”茶商嚇了一跳,趕緊跪倒,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敘述了一遍。最早,茶園在山的最高處,果園則在山坡上。兩家互不幹擾,相處比較融洽。
在半年前,舊城茶商會,從別處引進了一批新的低山茶種。據說產量比高山茶高,品質還更勝一籌。而茶商沒有山坡地的使用權,於是,就找縣衙商量,想出高價買山坡地。但果農們無論如何都不同意。
有些心急的茶商,為了盡快種植茶樹,就采取了過激行為。由此,雙方發生了衝突。他作為會長,也是左右為難。“就為了幾棵茶樹,要爭的你死我活?你們這是貪得無厭!你們要掙錢,無可厚非,可也不能斷了果農們的生路啊?”楊奇清說。
茶商會長說:“話是不錯,但人心難測。我們總不能再把茶樹拔了種果樹啊!”楊奇清沉默了一會兒,“我們不能兩邊拉仇恨!這樣,你先回去,該賠錢的賠錢,沒種茶樹的山坡,還給果農。”
小草帶著蔡濟業來到議事廳。楊奇清說了自己的處理意見。小草很讚同,她說:“我們要控製茶葉和果樹的發展規模,盲目擴張的結果,就是惡性競爭。而且,還可能影響到糧食的安全。民以食為天,糧田麵積不能減。”
蔡濟業說:“我們舊城縣現有的糧田,可以養活五六十萬人。但如果想有一定量的儲備,就必須舍棄一半茶園。雖然短期內,會影響貿易收入,但糧食可以有更多儲備。”
楊奇清點頭,“就這麼辦吧!但要說服那些大茶商,似乎有點困難。”小草笑了笑,“這個問題我早想好了!”
舊城縣茶商會,一幫茶商吵翻了天。“賴會長!你也是個茶商!沒了茶園,我們拿什麼去跟海商做貿易?摘樹葉泡茶啊?”一個茶商大聲吼道。賴會長哭喪著臉,“這是蒙王的旨意,你敢違抗?”
小草帶著蔡濟業走進商會,笑嗬嗬的跟大家打招呼。商人們紛紛跪倒磕頭,小草讓大家平身。然後,他就坐在正位上,跟商人們閑聊起家常來。
茶水一壺接一壺的上,聊天聊地,從早上一直聊到月上三杆。商人們餓的眼冒金星,看著桌子上的茶壺,胃裏直冒酸水。“大家餓了嗎?”小草笑嗬嗬的問。“餓了!”商人們有氣無力的說。“隻有茶,沒有糧,你們覺得可以嗎?”小草問。
商人們齊聲說:“我們同意減茶保糧!”小草點頭,她揮揮手,“好,我在舊城大酒樓安排了酒宴,大家請吧!”大家忙不迭的站起來,跟著小草赴宴去了。
第二天一早,山上開始開墾梯田。農民們牽著牛忙忙碌碌,楊奇清和蒙王府的官員在田間巡視。“老人家,你估計今年的收成怎麼樣?”楊奇清問一個老農。老農笑了,“今年山上山下,收成至少比去年高一倍!”楊奇清微笑點頭,“倉裏有糧心不慌啊!”
這時,有人來報,王妃帶兵進攻齊國。楊奇清愣了一下,趕緊帶人追了過去。
小草帶著上千人的隊伍,從舊城出發。一路高歌猛進,攻城略地,幾乎是兵不血刃的把戰線推進到齊國腹地。
楊奇清看著遠處的關城,對小草說:“前麵是飛龍關,過了飛龍關,就離齊都不遠了。但這座城守難攻!城前的飛龍潭,水麵寬闊,隻有一座鐵索橋通向城中,飛龍潭的水氣還有毒,隻有中午半個時辰沒有毒氣,人可以過橋。”
小草看了看遠處波光粼粼河麵,沉思良久。她下令原地紮營,飛龍關有使者來到大營。“請問你們興師動眾,所為何事?”使者打著官腔。小草微微一笑,“我們是想讓齊國歸附,給我們蒙王府進貢稱臣。”
使者冷笑,“蒙王妃,你這口氣太大了吧?你們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諸侯國,還想跟大齊分庭抗禮?”小草擺擺手,“既然沒什麼好談的,就戰場上見吧!”使者拂袖而去。
就在飛龍關裏殺氣騰騰的準備時,蒙山軍卻拔營起寨,緩緩的後撤。飛龍關守將覺得特別奇怪,他讓一支小隊溜出城,在後麵尾隨。
跟了一天,就見蒙山軍偃旗息鼓,緩緩而行。讓人覺得,似乎是軍心渙散的樣子。連最起碼的防衛都沒有。
飛龍關守將聽說後,立刻帶隊出城追擊。一頓猛追,蒙山軍四散奔逃。他看到不遠處,主帥的大旗都倒了。似乎還有人落馬,看樣子受傷不輕,身邊的護衛也逃散了。他喊身邊的軍兵,“抓活的!”一群人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