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進入第四天,當劉大成成功闖入十六強之後,焚泱山各門對兌月門的鄙夷之情不得不嘎然而止,也讓他們不得不重新審視當下的兌月門,這無疑是兌月門對他們最強有力的回擊,不過棘手的問題接踵而來,另外兩個參賽名額究竟派誰出戰呢?段金方重傷,申非可輕傷,如此處境若再派他二人出戰,結局恐怕很難樂觀。
古上青看了看在場的二十餘位弟子,又掃了掃幾名僅剩的可用後備弟子,苦笑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實力懸殊太大,眼下這情況,隻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在申非可的一再堅持下,古上青最終還是派他上場了,可他最終還是不敵強手倒了下來,兌月門弟子的堅韌觸動了在場的許多人,令他們不得不暗自讚歎,兌月門的鬥魂又回來了。
然而殘酷的現實也令眾人唏噓不已,兌月門已經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了。
“下一戰,兌月門對陣震日門。”
話音剛落,鎮日門弟子白食祿仰首挺胸,從本門弟子中走了出來,執劍闊步來到抽簽處,而此時兌月門那邊卻依舊靜悄悄的毫無動靜。
這一戰已無懸念,隻是如何敗的問題,是主動棄權,還是……
古上青看著麵前的眾弟子,無奈道:“事已至此,為師也不願為難你們,你們誰願出戰?若無人,我們隻好棄權了。"
現場一番沉默,就在古上青站起身剛要宣布棄權的時候,一個俊朗的身形突然站了出來。
“我願一試!”
“你?鍾天朗!?”古上青疑惑的看著這小徒弟,他絕對沒有想到天朗敢於應戰。
“沒錯!弟子鍾天朗請命出戰!”
“好!”古上青很是寬慰,“我兌月門的弟子果然沒有孬種,不過…”
劉大成根本沒料到自己這小師弟居然敢於請戰,他急忙上前對天朗勸道:“你小子瘋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弄不好會有性命之憂,聽大師兄的話,放棄吧,沒什麼丟臉的。”
天朗看著劉大成,說道:“大師兄,兌月門在我無處可去的時候收留了我,供我衣食,傳我技藝,我一直無以為報,眼見今日人手捉襟見肘,也算是給了我一次報答的機會,天朗不才,願為兌月門奮力一搏。”
劉大成沒想到天朗居然能說出如此一番話,不禁點了點頭,這小師弟果然長大了。
此時遠處的監試道長高聲道:“請兌月門弟子速速出戰,若再不應戰,視為棄權!”
話音剛落,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年輕弟子從兌月門中走了出來,四處一片嘩然,兌月門竟然派出了年紀最小的弟子,看來當真是無人可派了。
“兌月門弟子鍾天朗前來應戰。”天朗來到抽簽處對監試道長朗聲說道。
監試道長看了看天朗,又看了看白食祿,點了點頭,隻說道:“抽簽吧,你們兩個誰來抽?”。
白食祿見兌月門派出了這麼一個低階弟子,當真心底樂開了花,眼見十六強指日可待,他迫不及待道:“鍾師弟,你來抽吧。”
天朗看著白食祿那趾高氣昂的樣子,心說待會兒讓你好看,口中道:“多謝白師兄,那我就不客氣了。”
天朗從一旁石桌上的竹筒中隨便抽了一個竹簽,遞給一旁的監試道長。
監試道長瞥了一眼,大聲道:“氣試!”
白食祿看了天朗一眼,呲著香腸嘴笑道:“鍾師弟,我們台上見。”說著便欲禦劍而去。
天朗年紀雖小,卻人小鬼大,他尋思著此刻應該盡量示弱,到了台上才能更加的出其不意,既然登台,就不能僅僅是走走過場,要讓他們知道,兌月門門的弟子都不是好惹的。
念及此,他急忙攔下白食祿,佯裝尷尬道:“這個…那個白師兄,你可否捎帶著我一起上去?"
一旁的監試道長聽到此話差點把鼻子氣歪了,這叫哪門子比試,連禦劍飛行都不會,還得讓別人捎帶著他?古上青呀古上青,你怎麼派了這麼個現世弟子上台,簡直把你兌月門的臉都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