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散去,現場狼藉一片,巨大的衝擊力將地麵炸出一個個巨大的深坑,碎石遍地,殘餘的硫火仍在苟延殘喘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焦灼的刺鼻氣味,舉目望去一副滿目瘡痍的破敗景象。
族長率領神農氏族眾人趕到了爆炸現場,天朗和潘念竹緊隨其後並肩而來。
慘烈的景象令在場眾人無不觸目驚心,這雲隱羅果然太過凶殘,不知他到底埋了多少炸雷才能造成如此破壞威力,不過話說回來,能一舉消滅兩個強勁對手也算是摟草打兔子,替自己幫了大忙,這結果著實令族人歡呼鼓舞,眼下複興大業指日可待,南疆能對自己構成威脅的大概隻剩下鬼星宗一支了。
枯草仍在劈劈啪啪的燃燒,空氣中刺鼻的硫磺味漸漸不再那麼濃烈,就在眾人震驚的心緒還未平複時,不遠處的深坑中一瘸一拐的爬出一個人,蓬頭垢麵,衣衫盡毀,狼狽不堪的怒目盯著眼前的這些不速之客。
居然還有活著的人,當真命大。族長走上前打量著麵前狼狽不堪的這個人,隨口道:“陰陽先生就是閣下了?”
“卑鄙小人,你又是誰!?”陰陽先生陰狠的殘喘著,麵紗此時早已不知被炸到了哪裏,他滿臉血漬,披頭散發,萬萬沒想到自己第一次以真麵目示人時竟是這等狼狽。
“卑鄙不敢當,老夫不才,乃是神農氏族第二十三代族長。”
“神農氏族?咳咳!早該想到是你們!”陰陽先生嘴角咳著血,布滿血絲的雙眼左右看了看,除了深坑和焦土,其餘什麼都沒有剩下,更沒有揭陽子和朱雀使的半點蹤跡,難道已被炸得屍骨無存不成?嗬!真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
陰陽先生一陣哀歎,看來跟他們相比,自己沒粉身碎骨已經算是萬幸了。
“是雲隱羅跟你們暗地做的交易?這雜碎的籌謀果然高我一頭,佩服,佩服!”揭陽子自以為洞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咬牙切齒道。
“嗬,雲隱羅確實想要借水漫南疆之機除掉你,可惜他棋失一招,被我們占了先機。”族長手捋須髯,目光凜凜否定了他的判斷。
“難道你們根本沒有合作?”陰陽先生詫異不已,莫非自己漏掉了什麼細節不成。
“嗬嗬,我堂堂神農氏族怎可與鬼星宗這等魔教同流合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他們恐怕一時半會兒是不敢再露麵了。”族長得意道。
陰陽先生自然不知這其中玄機,而族長也已不打算和他浪費時間,眼下懸穀渡口的險情可還緊急的很呢,“事已至此,得此下場全是你們咎由自取,念你已受重傷,莫要老夫動手,你還是自行了斷吧!”
陰陽先生聽得族長勝券在握的口氣,麵帶不羈仰天怪笑:“就憑你們也想殺了我?”
“哼,不知好歹,自作孽,不可活!”族長不再給他時間,長袖一揮,印番天二話不說飛身上前,便與陰陽先生戰在一處。
陰陽先生此時已身負重傷,比油盡燈枯也強不了多少,因而根本不是以逸待勞的印番天的對手,數招之後被印番天一腳踢翻在地,隨著叮鈴鈴一聲脆響,一個小物件掉在了焦石之上,在陽光的照射眼下閃爍著璀璨光華。
天朗在遠處似乎隱約識得此物,細想去不由得大吃一驚,不由分說運力飛身縱上前踢開了印番天對陰陽先生近在咫尺的致命一劍,喝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