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巫師顫抖著睜開了雙眼,也發現了天朗三人,混濁的眼球開始閃爍著熾烈的光芒,對他們的出現表現得出奇的意外,他沒想到在這深入地下千丈的失落世界,竟能有人找到這裏。
柳兒穿過花海毫發無損,回頭衝天朗甜蜜一笑招了招手,那笑容美得有些動人心魄,天朗失神刹那對潘念竹說道:“應該沒什麼危險,我們過去吧。”說著拉起潘念竹的手朝花海走去。
潘念竹將天朗的失神盡收眼底,她不滿的掐了一下天朗的手指,愛恨交織著。
天朗早已知曉了潘念竹的心思,尤其是墜落前的一番生死表白更讓他動容,他不想負她,可是對待感情,自己的心裏現在隻容得下聽雨一人,根本沒想過其他。
即便如此他對她的看法也有了新的改變,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孩,雖然略顯霸道卻不失可愛,她,應該找到真心喜歡她的那個人。
眼下最要緊的是保護潘念竹平安的逃出去,簡單的想法一閃即逝,很快他倆便穿過花海來到了花園的中央附近,柳兒見天朗和潘念竹手牽著手,醋上眉梢撅起小嘴怒道:“還不快給我鬆手!”
“我偏不鬆手,我樂意讓他牽著,你管不著!”潘念竹最看不慣柳兒這頤指氣使的樣子,以為自己是誰,偏要跟她執拗一番。
柳兒冷笑了一聲,趾高氣昂道:“憑鍾哥哥答應我的三個條件,條件之一就是不許你們兩個有親密接觸,拉手都不行!”
“你……你分明是欺負人!”潘念竹氣得快說不出話來,小手攥得更緊了。
柳兒看向鍾天朗,一臉無辜相:“鍾哥哥,你說話不會不算數吧!”
夾在這兩個刁蠻公主手裏,一個比一個難對付,天朗吐了口氣,抽出牽著的手,“當然算數,隻是她已受傷,必要時我必須照顧她。”
柳兒咯咯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好,出去後我第一件事就替她療傷,看她還怎麼纏著你!”
白袍巫師聽懂了他們的對話,靜靜的觀察著,起初他還懷疑這是不是自己那逆徒設下的圈套,現在看來完全不像,能在這裏打情罵俏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恐怕也是最後一次。
潘念竹正欲發作,突然覺得胸口一陣惡心,頓時渾身痙攣不已跪倒在地,表情痛苦掙紮,嚇得天朗急忙上前攙扶,“師姐,你怎麼了!?”
潘念竹抬起抽搐的手比劃著,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瞳孔放大,像是害怕極了,她擔心自己是不是馬上就要死了。
“你不是說替她療傷嗎,她到底怎麼了?你倒是快點呀!”天朗無計可施衝著柳兒大喊道。
“我…我……我隻會治療外傷,看她的樣子像是中毒所致,我不會解毒啊!”柳兒也慌了起來,她蹲下身查驗著潘念竹的身體,隻見她那支不能動的手臂腫脹了一大圈,又黑又紫,細看之下似有黑血在血管中湧動,如此下去恐怕過不了多久,便壓迫到心髒了。
就在潘念竹即將魂歸離恨天之際,一直靜靜坐看的白袍巫師終於說話了,“她是中了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