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我們快開始吧,沒時間了!”天朗找了個合適的理由躲開柳兒。
柳兒眉角一揚,壞壞的一笑,即便你是個看破紅塵斷了七情六欲的和尚,落在我柳兒的手裏也能讓你變成癡情浪子。呃,鍾哥哥聽起來還是不夠曖昧,不如,不如叫朗哥哥得好,這個更親近,嗯,就朗哥哥。
“朗哥哥,你可要小心啊!”柳兒嗲聲嗲氣撩撥著,這是她故意說給潘念竹聽的。
哼!跟我搶男人,你還差得遠呢。
白袍巫師姓丘名中狐,祖籍靈境山,外人看來乃一雲遊四方的遊道,終日樂此不疲,遊膩了北方的名山大川之後閑雲野鶴行至南疆邊陲,流連於這裏的民風純樸便留了下來,雖蠻風瘴雨卻也逍遙自在,後不料鬼使神差被逼入贅南疆巫門黑巫社,逼他入贅的正是當時的巫門之主神婆姑姑。
神婆姑姑雖稱為姑姑,實際卻貌美如花年輕得很,但性情古怪,時癲時常,亦正亦邪,很長一段時間除了丘中狐勉強硬著頭皮之外之外無人敢與之親近。
也許是因為愛情的滋潤,神婆姑姑與丘中狐日久生情使得神婆姑姑性情大變,樂善好施起來,再加上她占蠱之術奇絕,無人能出其右,被疆民視為仙人,而後經撥亂反正數載終將黑巫社引入正途,自此更名白巫社。
二人恩愛三十載,本欲永浴愛河,共度餘生之際卻不料神婆姑姑在一次布行通幽術進入陰界的過程中突遭不明異變氣絕而亡,死之前眼珠全都變成白色,隻朝丘中狐斷斷續續吐出了兩個字:天劫!
丘中狐彼時死靈通幽之術尚未練成,悲痛欲絕中接手白巫社,待其通幽之術大成之後雖數次進入陰界想要徹查此事卻都沒有查出多少線索,冥冥之中隻感覺有一雙幽冥的眼睛在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令他無果而終。
潦倒間鬥轉星移直至今日,紛紛世事無窮盡,天數茫茫不可逃,果然應了自己的名字成了囚中狐,卻未料到竟絕處逢生,他一生閱人無數,而像麵前這樣義無反顧的少年可還是頭一個。
他再次細細打量著,點頭感歎道:“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
“那好,先去弄些花吧!”囚中狐杵著拐杖來到台下吩咐道。
“花?”天朗不明白他的用意。
囚中狐喘氣道:“我現在不能通過自身靈力布陣,隻能借用外界靈力通關了。”
天朗哦了一聲,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既然他說了,照做就是了,兩位爭風吃醋的少女也都見機動了起來。
不多時,三人便各自摘了滿懷的花回了來,放在了囚中狐的腳下,紅黃藍綠雜亂無章的堆在一起,卻一個都叫不上名字。
囚中狐忽而似有所想,他看了看潘念竹和天朗,隻道:“相遇即是緣,你二人各挑一株最喜歡的花拿給我吧。”
“那我呢?”柳兒似乎對丘中狐無視她感到很是不滿。
“你?嗬嗬,姑娘本非人,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