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燭火明明滅滅的晃悠著。
醫師將刀片輕輕地劃過安柔的手腕。
將鮮血從手腕裏一點一點的放了出來。
旋即用銀針紮在她手腕中的幾個部位後血立馬止了下來。
不知道又從哪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匕首。
將血液中出現的異物仔細的分辨了下來。
半晌。
眼裏的情緒變得越來越暗淡。
就連唇上的顏色也逐漸在消失。
再看到血液中隱晦的夾雜著的幾顆蟲卵時。
終究是沒忍住叫出了聲。
“嘶!”
安柔聽到這個略微帶著顫抖的聲音。
心忐忑不安地提了起來。
垂在兩側的手止不住的收緊。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勉強帶著幾分笑意的問道。
“醫師,這是怎麼了?”
“不是說,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也是可以治好的嗎?”
“聽聲音,看上去可不像呀。”
說完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回答。
安柔隻好重新揚起笑容。
慘白著一張臉。
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
“醫生有什麼話盡管直說就是。”
“我安柔別的優點沒有,忍耐力可是一流的。”
“就算最後真的治不好,我也不會怪你的。”
“若真的有什麼問題,還請醫師直言相告才是。”
醫生顫顫巍巍地抖著雙手。
喉嚨有些發緊。
一時間不知道對安柔的話,該作何回答才好?
畢竟他血液裏的那些東西已經不是可以控製的住的了。
有些艱難的扯了扯嗓子。
卻始終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有些發軟的甩動了一下手中的銀針。
然後緩緩的將身上掛滿銀針和刀片的白袍脫了下來。
喪氣的坐到了凳子上。
雙手輕輕地捂住眼睛。
剛才在血液的裏麵,他發現了熟悉的東西。
這東西恰好可以直接證明安柔的身份。
隻是現如今他卻退卻了。
有一些隱藏的真相他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外麵的人。
畢竟這話太過殘忍和決絕。
倘若真的將事實說了出去。
隻怕布依羅部落要出大事了。
安柔聽到醫師的歎息聲。
心咯噔一下。
臉上的神情變得格外的難看起來。
實在是忍不住心裏的脅迫感。
動了動身體。
絲毫不顧手上的傷口,直接坐了起來。
眼神專注的凝視著滿臉痛苦之色坐在凳子上的醫師。
安柔心裏大約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嘴角癟了癟。
淡淡地揚起一抹還算笑容的笑來。
想不到這次她真的要陷入死結了。
閉了閉眼睛。
安柔在心裏忍不住開口說道。
“豆芽,到底怎麼回事?”
“你不是告訴我說沒有任何問題嗎?那麼現在又是為什麼會這樣?”
聽到安柔問出來的問題。
豆芽也一臉懵逼的狀態。
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啊,我之前查的時候這個身體確實沒有什麼問題啊,隻要找到解藥,很快就沒事了。”
“怎麼啦現在?”
聽到這話安柔也愣了一下。
旋即忍不住出聲猜測著說道。
“有沒有可能是什麼東西?你沒有探測到的?”
“然後他在我體內做了些什麼事,同時也沒有被你察覺?”
“不然我不相信這個醫師會平白無故露出這樣的神色。”
我沒有探測到的?
應該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