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墨晴轉回眸看太後。
斜靠床榻太後，似乎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但至少她的眸，已經開始動搖。
這意味著，她開始相信。
很久，太後才複又開口：“也是，是哀家想左了。可能是哀家之前中毒的時候做的夢太過真實，哀家就以為是靈魂出竅……你也是懂得，靈魂出竅，那不是死了嗎？”
墨晴眉頭一動。
夢？真實？
看來太後是記得在魘陣裏發生的事兒的。
倒也是了。
太後是魘陣的夢境之主，能記得也在可能的概率內，不過，如果她記得的話，墨晴倒是有事兒想問她。
於是，墨晴開口：“母後做了什麼夢？”
太後被問得一滯，看向墨晴尷尬地一笑：“沒什麼，也就梟兒小的時候……”
太後的表情，很顯然是不願提及的樣子。
墨晴便更是肯定！
那夜！在皇宮後山林，玉青梟對他哥哥見死不救之後！
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說說嘛！”墨晴突然擺出好奇的小表情，小做賊一般的嘟嘟嘟跑到太後床邊盤腿坐著，隨即拱了拱太後：“說嘛說嘛！”
太後一愣。
別說，墨晴嚴肅起來，總讓人很有壓迫感；可當她撒起嬌來，又讓人發自內心的喜歡，太後就不由地一笑：“都是些陳年舊事了。”
“說嘛！”
墨晴不停地鼓動太後，最終，太後耐不住她的撒野賣萌，視線放遠，打開了話匣子：“其實，梟兒還有一個親生哥哥……”
果然！
“他叫玉寧淵，是個很好很好的孩子……”
聽見這話，墨晴撇嘴！
好孩子？
好個屁！
就是這個玉寧淵，傷害了玉青梟幼小的心靈！說不定他現在那瘋批的性子都是此人所致！
而看見墨晴撇嘴，太後立刻笑道：“怎麼，你不信？小晴啊，你別看梟兒混，就以為淵兒也混，他們兩雖是一母同胞，但是性格……”
“陛下，一點都不混。”
忽然，墨晴出聲打斷了太後的話。
太後一噎。
卻在此時，一道身影進入到祥寧宮內殿，剛好，也聽見了這話。
是玉青梟。
他的表情一僵。
眼瞅著皇上走進來，守在門前的小太監剛要通報——
玉青梟立即伸手阻止了他。
隨即他立在門前，想要多聽一些她們的對話。
內殿裏。
墨晴鄭重地說完，空氣裏尷尬幾秒，太後不知說什麼好。
不過，墨晴卻是不在意，她繼續引導太後訴說魘陣中的事兒：“不過，晴兒很好奇，那個淵兒……他很好嗎？他哪裏好了嘛！”
愣了一愣，聽見墨晴這麼問後，太後又低眸，歎了一口氣：“若非你問，哀家是怎麼都不願意他的。淵兒……
“他已經過世很久了。”
一句話，又說了墨晴心思移動。
果然！
那個渣哥！他死了！
“那說說他以前的事兒唄，晴兒想聽……說說他和陛下的事兒，”墨晴嘴上歡快，眉眼卻轉冷：“晴兒想聽聽陛下，過去的事兒。”
“也想聽聽，母後為什麼覺得陛下混，而那個淵兒……”
“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