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什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呢？”她喃喃地說。
“恐怕，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吧。”一旁靜默站立了許久的露西有些憂慮地說。
“你也看出不對了。”蒂凡尼閉著眼，整個人好像睡著了似的，隻有蹙起的眉頭才顯露出她現在有些焦慮的情緒。
這讓露西有些不安。
她還從沒見過蒂凡尼這麼奇怪的樣子。
認識這個女人這麼久，她幾乎寸步不離地照顧這個女人，甚至直接被授命參與這女人的幾次行動，說是已經能夠成為這女人的左右手也不為過。
可是這女人貌似還沒有過這麼苦惱的時候。
說是苦惱，卻也並不準確，但是很糾結就一定是真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連自己也不能猜透眼前這個美貌動人的女人到底在想什麼了。
她好像突然就裹了一層紗，將自己和別人用一種朦朧的界限區別開來，誰也無法看清她的內心世界。
但是從種種蛛絲馬跡中，露西能夠判定的是，這女人有事情瞞著所有人。
她最近都過得很掙紮。
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露西心中一點一點推算著回想。
是了，是從太平館之前，下令讓自己去聯係護衛隊，對狄麗雯下手的時候。
當時的自己，才第一次發現，蒂凡尼似乎有事情瞞著自己，那種感覺十分真切，這女人的命令語焉不詳。
果然，任務實施那天，被下令格殺的出了狄麗雯，還有滿滿一屋子的新人類貴族。
那些把控著第三區各條經濟命脈的新貴們，和一些雖然爵位不高但是曾經深受器重的老牌貴族們一起，成為了那一把大火裏的一把灰，揮手之間就已經被蒂凡尼從第三區版圖上抹掉了。
露西還清楚，這幾天，盡管首都因為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但是絲毫沒有影響蒂凡尼私底下接手這些新人類貴族產業的腳步。
越是這樣，露西越覺得蒂凡尼在籌劃什麼大事。
畢竟算一算，羅什大人離開首都的這段時間裏，蒂凡尼背後的身家一躍而上，如今雖然比不上羅什和一些老牌貴族，但是和新興貴族們比起來還是遙遙領先的。
恐怕是和羅什大人有什麼約定吧。
露西暗暗猜測。
比如羅什大人臨走之前授意蒂凡尼搞這麼一下，既除掉了礙事的新人類貴族，又拿到了他們的財富，可以做許多事情。
那麼蒂凡尼此時此刻的糾結就可以理解了。
畢竟這麼重大的任務，是應該第一時間向羅什大人彙報才對。
可是羅什大人居然完全沒有召見的意思，這就十分奇怪了。
露西用餘光瞄了一眼窗外，太陽已經熱烈明豔地在正南方燃燒起來，將整個天空照的通明澄澈。
這真是太奇怪了。
露西最後在腦子裏總結道。
“露西，去找人盯著點，有什麼動靜悄悄地報告給我。”蒂凡尼突然吩咐道：“不要讓他們知道我已經得知他們回來了。”
“是。”露西趕緊恭敬地行了一禮，利落地退了出去。
“我倒要看看，你們要耍什麼花樣。”
蒂凡尼自言自語地輕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