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陰雲密布,春雨稀稀疏疏下落。細如牛毛的細雨,灑在陽泉酒樓,整個毒玄門都籠罩著一層薄煙。
這種天氣,客棧倒是冷冷清清,隻有四個桌子的食客。
韓晨坐在二樓的陽台,一陣微風吹拂。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他遙望著遠處,輕聲地低吟一句,收回視線。
此時他的丹田之下,已經是五成靈力,散發著亮青色的光芒。
屋子內的桌上擺好的牛肉和熱酒,已經涼透了。
樓下的食客,有一位老人和小孩,都穿著樸素的衣服。
這老人隻開了兩壇酒,一直待在酒樓,不願意離去。
老爺子一邊嘬著酒,一邊仰慕注視著兩樓的階梯,最近酒樓的藥師的事情他也是略有耳聞。
小孩則是吃著曲向豆,嘴巴哢吱哢吱的響,很是享受。
“爺爺,給我喝一杯酒麼。”
小孩腮幫鼓了起來,撒嬌道。
“不行,你上次喝了酒,醉了吐的一地都是。
這次酒樓藥師太年輕了,不知道他的性子。
萬一得罪了,你爺爺我今後都不能來這裏喝酒了。“
老人很嚴肅地說道,臉上卻還是慈祥的笑容。
“不嘛,不嘛,有什麼關係就一口,爺爺。
大不了,我喊那個藥師為哥哥。“
“胡鬧!”老爺子胡須都吹了起來。
“逗你玩的。”
一陣爽朗的笑聲在這寂靜的酒樓倒是格外的響聲。
驀然,韓晨睜開眼眸。
他自然不是因為這些人的話語驚醒,而是白家的人來了。
“白聰天也在,嗬嗬,正好。”
韓晨縱身一躍,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
他這一跳,頓時嚇到了那個小孩,小孩畏畏縮縮躲在老人懷裏,有些怯生生看著韓晨。
“藥師大人,您怎麼下來了,飯菜已經給您重新熱了,您看要不要……”小二諂媚地彎著腰。
韓晨沒有說話,漆黑的眼眸注視著外麵的細雨,朦朧的霧氣之中。
一行人出現了,一共三個人。
白聰天,一身素衣,腰間懸掛著木牌,手中拿著一把黃油折傘。
白聰天身後是白福剛,相比白聰天來說,他是在有些胖了,大腹便便。
還有一位,不認識,不過那人穿著黑色長袍卻站在三人中間。
突然,黑色長袍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冷厲的目光向酒樓這裏射來。
“這個人。”
韓晨眼瞳與他直視,卻感覺不到他的修為。
“有點有趣啊。”
一行人來到酒樓,白福剛趕路似乎有些累,氣喘喘直接坐在凳子上。
白聰天前腳踏進來,就說話了。
“原來是你啊,韓晨,你的丫鬟的事情好像沒有解決吧。”
這番話,韓晨根本沒有在意。他早就打聽到了白耀不在白家的事情,有些事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不麻煩你操心了,事實我今天倒是想和你談談這件事情。”
“哦,韓晨居然直接舍棄美人嗎?心性可嘉啊。”
白聰天愣了愣旋即道。
”白聰天你誤會了,要我辭退這名丫鬟,需要二千晶石補償費啊。“
韓晨獅子大開口。
“韓晨,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那本來就是我白家的人!居然用她來換錢?你沒瘋吧?”
韓晨的話讓白福剛吃了一驚,包括那黑袍男子臉色也是不太好看。
“我沒開玩笑。”韓晨坐下來,手指有節奏地敲著。
“那丫鬟是淩長老調配給我的,我要是辭退對我沒有好處,這樣必須要錢來解決了。
難道白家連這點錢都出不起嗎?還是說我那名丫鬟不值幾個錢?“
“你!”白聰天憤恨指著韓晨的鼻子,“牙尖嘴利,有本事跟我比鬥,我贏了你就得辭退淩降!”
白聰天冷笑看著韓晨,心道:這家夥才剛剛普及四層,靈力都未穩固。我進入五層都快三個月,三招就能幹趴這個家夥。
這件事情必須趕緊解決,等下白耀大哥回來,一定會找自己麻煩。就算是玄脈毒體又能怎樣,現在才區區四層修為,白耀大哥都甩了他幾條街。
再說了白耀的雙靈根資質也是上等,穩穩壓你一頭!
“如果我贏了呢?”韓晨眼瞳閃爍著光,幽幽說道。
“就你?你能贏這酒樓的地籍就是你的了!”白聰天嘴角露出一絲嘲弄,像聽了笑話似的,誇下口海。
“聰天,你要動手麼。”黑袍男子拉住白聰天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