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歡見秦桑不答應,眼神瞬間落寞下來。
“雖然我們是第一天認識不假,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自己已經認識你很久了,我從小到大都過得很孤單,以前有寧夏姐陪我玩兒,但她也有工作的,有時候忙起來連著幾個月都見不到人,如今她還、還永遠的離開我了,我心裏真的很難過……”
秦桑見她說著說著紅了眼眶,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趕忙安慰她。
“你別傷心,或許寧夏現在正在某個無人知道的地方看著你呢,她不舍得離你而去的。”
盛歡卻撇著嘴搖頭道:“可是哥哥說過,人若是死了,就什麼都沒了,隻是我始終不願意接受事實,明明在寧夏姐出事的前一天,我們還通過電話,怎麼會一夜之間就天翻地覆了呢?”
秦桑聽見這話,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歎了一口氣。
“人死不能複生,你還是節哀順變吧,人生的路還很長,你總能找到第二個與自己心意相通的朋友,人不能總是執著於過去,不然隻會讓自己活得越來越痛苦。”
“你說的很對,”盛歡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旋即抬眸看向她,“所以,秦桑姐,你願意做我的朋友嗎?”
“啊?”
秦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挖了一個坑把自己埋進去了。
盛歡見她猶豫,小嘴一撇,可憐巴巴的。
“你、你不願意?”
秦桑見她又要哭了,生怕刺激到她的病,趕緊搖頭。
“沒有沒有,我求之不得呢,其實我的朋友也少的可憐!”
盛歡聞言,驀地睜大眼睛。
“這麼說你願意住到我們家了?!”
秦桑傻眼了,“啊?不是,我雖然答應跟你做朋友不假,可住你們家……”
“這是我定的規矩,凡是我願意結交的人,都要住到我們家!”盛歡神采飛揚地打斷秦桑的話。
秦桑更呆了,“你什麼時候定的規矩?”
為什麼她跟盛歡認識了這麼多年,從來都不知道她還有這種莫名其妙的規矩!
盛歡俏皮地眨了下眼,笑道:“這你就別問了,總之你隻管安心住下來就是!我父母出國了,要很長時間才回來,目前家裏隻有我和大哥兩個人,不過你不用覺得太拘束,我哥哥那個人很隨和的。”
“是、是嗎?”
秦桑訕訕笑了一聲,兩手十指卻不自覺的收緊。
如果盛淮霆那種人算隨和的話,那世界早就和平了。
從她出事到現在已經整整過去兩天了,她隻在新聞上見到過哭得悲痛欲絕的父母,而身為未婚夫的盛淮霆卻被人拍到他在這時候還有興致進出高檔娛樂場所。
雖然這種小道消息很快就被壓下去了,但她還是看到了,心裏說不氣憤肯定是假的,畢竟盛淮霆曾經的威脅還如雷貫耳,讓她很難不去懷疑什麼。
再說凶手作案的手法,真凶明顯對她住的地方很熟悉,能悄無聲息地潛入的住所,之後又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讓她在臨死前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也沒有痛苦,好像自己隻是睡了一覺,在夢中直接睡死過去了。
所以,單從這作案手法上來看,也知這凶手並非普通罪犯。
但對身為盛世總裁的盛淮霆來說,想無聲無息地弄死一個人,並非難事。
而她生前唯一得罪過的有背景的人也隻有他,她篤定線索就在他身上,她就不信,自己會查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如今盛歡請她住進盛家,對她來說未嚐不是件好事,起碼方便她近距離接觸到盛淮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