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你過去看看吧,淩楓在床上躺了八年之久,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司徒曼夭心疼的看著淩楓的臉,說話的時候也並未收回自己的視線,顧楚醫猶豫了幾下,張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看著司徒曼夭擔心的眼神,終究是眼下了心裏想要說的話,走到床邊細細的觀察淩楓的狀態。
其實一個正常的人在床上躺了八年,最後變成這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是最難受的。
活著的人或許不知道,很多時候,那些正在飽受折磨的人其實更希望那個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因為這樣的解脫,才算是真正的解脫。
司徒曼夭滿臉希望的看著顧楚醫,當年淩楓之所以會變成現在的這幅樣子,全部都是楚逸軒一手造成,現在過了八年,真的能治好嗎?
若是不能的話,她該怎麼辦,而他又該怎麼辦?
“淩夫人!”
顧楚醫打斷了正在思考的司徒曼夭,語氣中帶著為難。
司徒曼夭見顧楚醫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心瞬間降到了最低點,緊張的看著他:“怎麼了,是不是又什麼需要?你有什麼需要的話盡管說,這軒王府裏麵什麼都不少……”
顧楚醫看出了司徒曼夭心中的緊張,無奈的搖搖頭:“淩楓公子的病情這樣的罕見,我並不能保證自己能治好……”
說到這裏他還頓了頓,看著司徒曼夭猶豫的說道:“或者說,若是讓我給淩楓公子治病的話,我根本就沒有半點的把握。”
話音剛落,司徒曼夭發怒了,她像是一隻抓狂的老虎,狠狠的抓著顧楚醫的衣服:“現在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當初你怎麼不說,現在我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在你的身上,你去誒來告訴我根本就治不好!”
隨後司徒曼夭心中怒氣大盛,整個人衝到了顧楚醫的身邊,在他麵前張牙舞爪的像是一個瘋子。
顧楚醫萬萬沒有想到司徒曼夭會失控到這樣的地步,有那麼一瞬間真想狠狠的甩眼前的女人一個巴掌,讓她好好的清醒過來。
不過好在他最後好事控製住了心中的相反,不管她現在是不是軒王府的王妃,都不是她輕易能動的起的女人!
“淩夫人,你安靜下來好好的聽我說不行嗎?”
顧楚醫將司徒曼夭亂揮舞的兩隻手狠狠的桎梏,眼底也微微的有了怒氣。
早知道淩楓已經病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話,他當初又怎麼會傻傻的答應過來呢!
司徒曼夭聽到了顧楚醫的話,滿臉淚水的安靜站哪裏,似乎真的是在認真的聽顧楚醫說話。
“我知道淩夫人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所以我才不敢輕易的嚐試,一旦我失敗了,您失望事小,若是傷及了淩楓公子的性命的話,您豈不是要我拿命來還?”
顧楚醫見司徒曼夭似乎是真的聽的認真,繼續說道:“之前我給冥烈治病,是因為祖上有醫書傳下來,照著上麵說的做,當然能夠輕易的解毒了,可是你看看現在,淩楓公子的病情這麼的嚴重,我可不敢輕易的嚐試!”
司徒曼夭越聽心裏就越涼,擔心的看著顧楚醫:“你的意思是說,你不願意幫我了對嗎,你不願意給淩楓治病,你怕失敗,你怕我護怪你!”
顧楚醫沉默不語,司徒曼夭說的不錯,他不願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一旦自己做真的害的司徒曼夭丟了姓名的話,相信自己絕對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顧楚醫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看著司徒曼夭猶豫的說道。
司徒曼夭聽到了顧楚醫的話,則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開心,緊張的抓著顧楚醫的手:“你說,還有什麼辦法,隻要還有任何的希望,我都不會輕易的放棄,隻要你告訴我!”
“這個辦法並不容易!”
顧楚醫猶豫了一下,見司徒曼夭滿臉堅定的樣子,無奈的開口:“我爹在世的時候跟我說過,清源山有一種救命仙草,就做百草花,能令人起死回生,不過因為太過罕見,至今沒有人能找到它,所以這樣的說法祖祖輩輩的一直盛傳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司徒曼夭皺起眉頭,看向顧楚醫:“那這個清源山到底存在不存在?”
“清源山當然是存在的,當年我爹就去過一次,不過回來的時候並未找到傳說中的百草花!”
“既然有這麼一座山,我想這種藥也是存在的!”
司徒曼夭信誓旦旦,臉上閃過某種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