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軒頓了一下,然後像是敷衍般的點點頭,並沒有向司徒曼夭解釋其中的原因。
但是司徒曼夭哪裏又是這麼容易糊弄過關的人,見楚逸軒不回答自己,她狐疑的看著他:“你是不是在我的身邊安插了眼線?還是安排了人跟蹤我?楚逸軒,原以為這八年過去了,你好歹會有一些改變的,現在看來,真的是我想的太多了!”
司徒曼夭的臉上帶著失望,楚逸軒大驚,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看著司徒曼夭想要解釋,卻忽然醒悟過來,她認定的事情,即便他解釋的太多,她也是不會相信的,所以自己何況有何必要說的那麼的多。
兩個人對視幾眼,司徒曼夭見楚逸軒一直都沒有開口,臉上已經沒有了不耐煩,采杏看了一眼司徒曼夭的臉色,似乎就知道她要說些什麼,連忙那個站起來說話,打破兩個人之間的安靜。
“王爺,您……您特意的趕過來,是為了看望淩楓公子的嗎?”
這不問還好,一問司徒曼夭又是身心戒備的看著楚逸軒,她不相信他楚逸軒會有這樣的好心,特意的趕過來看淩楓。
既然他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特意的出府去找大夫來給淩楓看病的事情,那是不是特意的過來搗亂的?
想到這裏,司徒曼夭的心裏就慌張起來,在楚逸軒還沒有回答之前就搶著說話:“楚逸軒,我不管你這次過來是想要幹什麼,但是我警告你,你要是想傷害淩楓的話,也要問問我司徒曼夭答應不答應!”
司徒曼夭一臉的維護,眼裏顯然已經染上某種固執,楚逸軒看著她愣了一下,半響後反應過來,有些無奈。
因為司徒曼夭,也因為自己。
說實話,即便淩楓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與他楚逸軒脫離不了關係,但是他楚逸軒足夠自私,並不希望淩楓能夠好起來。
現在司徒曼夭雖然把自己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淩楓的身上,但是不得不否認的是,至少她現在還在自己的身邊,但是若是淩楓真的已經好的話,想必司徒曼夭肯定又會想著法子和淩楓離開的。
可是他捫心自問,即便並不希望他能痊愈,卻也不會暗暗的在背地裏做些什麼手腳。
“曼夭,你不需要這麼防著我,我……我不會在對淩楓做什麼的!”
楚逸軒的話音剛落,司徒曼夭就冷哼一聲:“哼,你如果真的不會再對淩楓做什麼的話,那就不要再靠近這個地方,不要在靠近我,我之所以答應回王府,不過是想要幫淩楓治病而已。”
司徒曼夭說的淡然,但是楚逸軒卻聽得心口難受,他看著司徒曼夭,語氣中竟然有質問的味道。
“當初,你不是說,我若是同意了讓你和淩風成親的話,你就會原諒我……”
楚逸軒的話還沒有說完,司徒曼夭就打斷了他的話:“淩楓一日不好的話,我怎麼能夠原諒你。”
“可是……”
楚逸軒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司徒曼夭卻完全沒有再讓他說下去的機會,無奈的衝他搖頭:“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我相信淩楓也不願看見你。”
楚逸軒原本是想要問淩風的事情的,現在這樣的場景,相信自己想問社呢麼司徒曼夭都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的。
楚逸軒點點頭,沒有再問些什麼,轉頭準備離開。
他早該在來青雲閣找司徒曼夭的時候就想明白的,即便自己來這裏問他了,也是白問的。
楚逸軒離開之後采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房間裏麵又莫名的安靜了下來,司徒曼夭深深地額吸一口氣,看著采杏慢慢的說道:“采杏,你幫我去準備一些衣服,我要離開幾天!”
“離開幾天?”
采杏皺起眉頭看著司徒曼夭,眼裏帶著明顯的疑惑:“淩夫人,你一個人出去?要去哪裏?”
司徒曼夭看向門邊歎了口氣:“顧楚醫說淩楓的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治好,淩楓在床上躺了太久,顧楚醫不敢隨意的下手替他治療,所以隻能去清源山找一種百草花。”
“百草花?”
采杏還是不解,走到司徒曼夭的身後:“清源山在哪裏?百草花是什麼藥,我怎麼沒有聽過?”
“我也沒有聽過!”
司徒曼夭回頭看了采杏一眼:“可是顧楚醫說有,我便要試試,不管如何,我不能讓淩楓一直這樣躺在床上,不能動不能笑不能說話,一輩子沒有任何的指望,所以即便隻有半點的希望,我也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