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家裏早就平了反,但趙清河卻一直不肯搬回知青院。
從前魏誌平沒走,他借口是陪著魏誌平。
但魏誌平已經離開了,他依然寧願待在牛棚裏也不肯回條件更好的知青院,林國安便知道他是對那些曾經和他朝夕相處的知青寒了心。
但事到如今,再讓趙清河住在臭烘烘的牛棚顯然已經不太合適了。
於是趁著趙清河在清江中學複讀的時間,林國安和村裏幾個骨幹份子在打穀場附近給他起了一間新的茅草房。
簡陋雖然是簡陋了一點兒,但勝在幹淨。
對此,趙清河欣然接受。
從學校回來之後,他就爽快地搬進了茅草屋。
魏佳寧打著手電筒來到了打穀場,見茅草屋裏還是黑燈瞎火的,她心裏頓時暗自欣喜。
屋子裏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趙清河也就沒有上鎖。
魏佳寧輕鬆地進了屋子,看著窄窄的單人床,她一咬牙脫掉了外套鑽入了被褥裏。
四合院那邊依舊有喧嘩聲不絕於耳,但這一次魏佳寧卻不覺得那聲音刺耳了。
她希望那些人能熱情一點,再熱情一點。
隻要把趙清河給灌醉了,她就不愁自己的計劃不能實施了。
到時候趙清河就算不上鉤又怎樣?
哪怕他是柳下惠轉世,今天她一定要把“生米煮成熟飯”!
他不動心也沒關係,她大可以硬栽贓到他頭上。
反正她的名聲已經爛透了,再爛也就是“債多不愁,虱多不癢”了。
可趙清河卻不同。
他家裏平了反,他又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大院貴公子。
他們這樣出身的人家,對道德的要求可遠比她這種平頭百姓要強!
一旦有半點瑕疵,都會影響到他以後的前途。
更何況他現在還考上了京大,那可是和清大並列的全國最頂尖的高等學府。
這樣的學校,肯定是容不得半點道德瑕疵的。
隻要她拿捏住了這一點,還愁趙清河不乖乖束手就範嗎?
到時候他但凡有一絲不情願,她就一口咬定是他喝醉了酒要對她用強!
必要時,她甚至可以和他撕破臉,去公社舉報他!
既然她已經是爛人一個,那他也別想好過。
反正不管用什麼辦法,她都一定要得償所願!
趙清河不是和她演戲,想要徹底和她斷絕來往嗎?
門兒都沒有!
魏佳寧正想著,突然聽到了屋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心裏一動,心跳也跟著加快了速度。
少頃,有人推門而入。
黑暗中,魏佳寧看不清那人的模樣,但當熏人的酒氣朝她襲來時,她便知道自己終於等到機會了。
魏佳寧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不敢吭聲。
那人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床上還躺著一個人,他迅速地扒掉了自己的衣服就掀開了被褥。
突如其來的冰冷空氣凍得魏佳寧打了一個寒顫。
下一秒,她就抬手勾住了來人的脖子,對準他的嘴唇飛快地吻了上去。
一刹那的呼吸紊亂之後,那人反手扣住了魏佳寧的後腦勺,將她壓倒在暖和的被褥裏。
趙清河的熱情遠比魏佳寧想象的更甚。她懷疑自己是被他當成了別人的替代品。
不過沒關係,隻要能夠賴上他,一切都是值得的!
屋內不知何時卷起了雪花,屋子裏卻是熱火朝天。
正當魏佳寧在黑暗中浮沉時,茅草屋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