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對於沒把握的事，我或許也做了太多。
在見李路海之前，我花了一整天的時間了解他的所有資料，但這些都是官方的資料，說的都很片麵。
我又從別的小道撈了一手偏門的消息。三邊說的沒錯，這個李路海就是電視劇裏那種陰險小人笑裏藏刀的現實代表。
自從他發跡後，沒有人能從他那沾到半點便宜，與別人不同的是，即便如此仍然還有很多人願意跟他合作。
又是什麼原因呢。
此時夜已經深了，我還在書房準備資料，林強這幾天情緒有些好轉，但還是悶在房間裏不肯說話見人。
這會兒聶雲突然推開我的門，並且臉色有些微妙，好像是有什麼話要說。“怎麼，是不是有什麼事？”
他輕輕掩上門，帶著躊躇的表情朝我走來，“那個，王總，嗨，我還是叫你莫凡吧。”
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我覺得不對勁，“咱私下怎麼叫都行，但是，你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真有什麼事？”
聶雲撓了撓後腦，吸了口氣說道：“那個，你昨晚半夜起來的事，你自己知道嗎？”
我愣了，他提這個事我完全沒印象。我根本不記得昨晚起來過，我一直以為自己一覺睡到大天亮呢。
“沒有啊，我不記得自己起來過啊，而且我起來幹什麼？估計也就是上個廁所什麼的吧。”我不以為意，因為實在是沒有這個片段的記憶。
聶雲表情卻很堅定，“你真不記得啊？但是，我明明看到你在客廳裏轉悠來著。”我一聽，也感覺到奇怪，他堅決說我起來了，可我沒有半點記憶。
“你給我說說，昨晚看見我在客廳幹什麼了？我看看我能想起來什麼不。”我表情也認真起來。
聶雲見我不像裝傻，他也有點疑惑了，就將昨晚看到的事情跟我說：“我昨天睡到半夜，迷迷糊糊聽到客廳有動靜，還以為是誰起夜，就沒多想，可好一會兒了還沒消停，我就出了房間，結果看到你在客廳走來走去，我尋思你是睡不著才這樣呢，可我喊了你好幾聲都沒理我，就覺得奇怪了，我走近你的時候，發現你是閉著眼睛的。”
他略有些為難的樣子看著我，因為形容起來的時候特別詭異。
“閉著眼？！”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因為從來沒發現有過這種情況，“你說的這症狀，我難不成是夢遊了？”
這跟書上描述的夢遊症狀何其相似，不過，我什麼時候患上夢遊症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八九不離十了，我瞧著也像夢遊，可是小老弟，你咋會有這毛病呢？以前也沒見你夢遊過啊。”
他一臉迷糊，我更是一頭霧水。因為夢遊的時候人是沒有任何意識的，所以不排除會做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