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腹黑世子(1 / 2)

千鶴在輸完血之後又昏迷了整整兩天才有悠悠轉醒的趨勢,這一日夜傾重又背著手邁著大爺步子晃晃悠悠地來到了千鶴所住的偏房,美其名曰:“不能讓自己未來的奴隸就這麼死了。”那語氣,那神態,看得阿一和阿二捶胸頓足就恨自己不是個女人,這待遇,羨慕嫉妒恨啊!

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紙照進屋內,刺眼的光打在榻上,千鶴不適地睜開了雙眼,含含糊糊地咕噥道:“唔,水。”

一腳剛邁進房門就聽千鶴喑啞地低呼聲,夜傾重一張禍水臉瞬間沉了下來,那寒氣冰凍三尺就是分分鍾的事兒:“該死的女人,竟敢指使本世子!”嘴上咒罵不停,但手上卻已端起了桌上的茶水,從來不懂何為憐香惜玉的夜王世子皺著眉,扶起千鶴的身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茶水灌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若說方才千鶴隻是意識朦朧還沒清醒的話,這下子是徹徹底底醒了個通透,劇烈的咳嗽讓千鶴肩上的傷口再次裂開,雪白的裏衣漸漸滲出血色,千鶴一雙大眼瞪得滾圓,狠狠地看向罪魁禍首,這一眼,千鶴驀地一驚,這張禍水臉怎的這般眼熟?

在哪裏見過?哪裏?她這三年幾乎日日悶在那個小園子裏,他不是丞相府的人,那是衣冠禽獸!!!

千鶴心中大呼不妙,夜傾重則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斷變化的表情,心中暗歎:都說女人翻臉跟翻書一樣,今日一見,古人誠不欺我。

“你,你你,看什麼!”千鶴鼓足勇氣大聲吼道,沒事的,沒事的,那天她穿了男裝這個禽獸一定認不出來的,千鶴在內心安慰自己。

夜傾重挑了挑眉,冷冷地瞥了一眼千鶴肩上的血色:“小賊,傷口裂開了,不想死就別亂激動。”

千鶴聞言一窒,此刻她很想把自己三十六號的鞋拍到這禽獸四十二碼的臉上去,到底是誰害她傷口裂開的!現在還一副事不關己的無恥嘴臉。不過一想到禽獸對自己的稱呼,千鶴頓時蔫兒了,天大地大債主最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忍!

“看到本我,有這麼悲憤麽?”夜傾重冷冷一哼。

千鶴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語氣沉痛地說道:“有。”

聞言,夜傾重不悅地皺了皺眉:“做賊你還有理了?”

“好吧,我有罪。”千鶴小臉一垮,唉,被人抓住把柄真是不好受啊,何況她前世可是一位英明神武的法醫,多麼崇高的職業,她之前的行為顯然有損她的職業操守。(o(╯□╰)o)

“叫什麼?”

“千鶴。”千鶴麵無表情地答道。

“你就是這麼對待你救命恩人的?”

“救命恩人?你嗎?”千鶴滿是懷疑地打量起夜傾重,半晌,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張口:“你確定你不是為了親自虐我麽?”

好吧,千鶴果然夠聰明。

出乎意料地,聽聞此言夜傾重不但沒有企圖用眼神殺死千鶴,反而勾唇一笑起身走到書岸前,緊接著“刷刷刷刷”瀟灑地揮筆弄墨,在千鶴心中警鈴大作的時候,夜傾重左手拿著墨跡未幹的紙,右手端著一小盒朱砂信步走了過來。

“做什麼!”千鶴有種不好的預感。

夜傾重眯起了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把手中的紙和朱砂往千鶴腿上一擺,漫不經心地說道:“簽字畫押。”

千鶴已經完全沒有餘力去聽宮謹湫說了什麼話了,此時的她滿腦子都是那紙上碩大的三個字“賣身契”!

具體內容如下:

我千鶴於半月前偷了夜傾重紋銀一百二十一兩,祖傳龍紋玉佩一枚,兩日前被夜傾重所救,而後取其血無數,故此甘願為奴五年以還其大恩。

元乾年六月二十三日。

見鬼的賣身契,誰要賣身給他!落到這個衣冠禽獸手裏她還能有好日子過?!她可不想被萬惡的舊社會折磨。

這個時候千鶴能意識到這個關鍵的問題,證明她覺悟還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