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渝看向城主,這人身上的氣息陡然之間發生了變化,如今不似方才那般隨和,倒像一個真正的城主了。
“而名牌隻有城主府可以製作頒發,這才上門相求。”
城主放下手中的茶杯。
“池將軍名震大楚,就連我玉嶼城也受到過將軍的庇護,夏侯姑娘是將軍獨女,這點要求我本不該拒絕,可在其位謀其職,還請夏侯姑娘見諒。”
夏侯渝的臉色不大好看,但也沒說什麼。
畢竟對方身為城主,但卻以禮待之,就連拒絕都這般委婉。
這城主口口聲聲將軍,絲毫不提楚穆,看來楚穆的名頭在這裏還不如母親好使。
母親!
對,說不定母親會是突破口。
她想到了城主府的那支紅纓槍,心底的那個猜測漸漸浮上心頭,隻怕是還要再試探一番才可得到真相。
“主子,我們怎麼辦?”
夏侯渝搖頭:“先回客棧。”
寶書言和寶珠聽完夏侯渝的話,久久未語。
“這城主的意思,是無能為力?”
寶書言有些惱火。
“不急,這城主的身份我多少猜到一些,隻是還需要些時日驗證,若當真是那人,事情就簡單多了。”
心中有了主意,她一顆心也就定下來。
“何照陽如今怎麼樣了?”
寶珠垂眸:“傍晚就會醒來。”
夏侯渝拍著她的肩:“別擔心,這件事總要說開,你也總要麵對的。”
何照陽雖在太醫院任職,可怎麼說也是何家醫館的少主,大風大浪見過些,沒有表麵這般不知江湖險惡,迎春樓的事情想來也沒這麼難以接受。
“你這是想要讓何照陽去給你當證據?莫非城主不信的貴妃的身份?”
“這都是些什麼,我已經說了自有辦法,你且等著就是。”
“那又不是你母親,你自然不急。”
寶書言話剛說出口,就後悔了,可為時已晚。
寶珠急忙去看夏侯渝的臉色:“渝姐姐莫怪,哥哥這是一時昏了頭。”
夏侯渝愣了一下,擠出一個笑容:“沒事,他打小就是這麼個嘴上沒把門的脾氣,我知道。我晚上還要出去一趟,如今有些累,先歇下了。”
寶書言看著離開的身影,內心的煩躁愈甚。
“哥哥,即便你心中有什麼不滿,也不該這樣說渝姐姐,她這些日子忙裏忙外可有一日空閑過。”寶書言這次當真是過分了。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那話就這樣脫口而出,讓他絲毫沒有準備。
“你這榆木腦袋,難怪人家都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你是到手的媳婦都能丟。”寶珠給了他一個大白眼,“自己想法子哄好渝姐姐,否則見到母親我就告狀去。”
而此時,客棧外麵來了個不速之客。
汗血寶馬被草草拴在客棧外的柱子上,進門便道:“掌櫃的,天字號一間,另外把你家拿手的好菜都給小爺我全部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