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要給你最好的。”夏侯渝不知道自己此時是清醒著還是醉著,這是心底最真實的聲音,可若是沒有酒,她說不出來。
楚穆躬身碰了碰她的額頭:“你就是最好的。”
夏侯渝害羞,臉埋在他懷中不願轉過來。
楚穆等了半晌也沒見她再有動靜,到芙蓉園的時候喚了幾聲沒有回應,再去看,這丫頭竟然睡著了。
“無論怎樣,都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小白眼狼。”
他將人安置妥當,長呼一口氣,去隔間洗了個冷水澡,才平靜下來。
下次不能再讓這丫頭在外麵喝酒了,那副乖巧又狡黠的樣子,帶著點小迷糊,當真是勾人的緊。
等身上的溫度回暖一些,楚穆才掀開被子進去。
夏侯渝循著熱源,就抱住了鑽進來的人。
楚穆歎氣,剛才洗的澡,算是白費了。
一夜無眠,楚穆看著天邊泛白,起身更衣洗漱,輕手輕腳地出了院子。
夏侯渝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哪裏還看得到楚穆的身影。
她身上的衣衫已經不是昨日的那一套,想來是楚穆幫忙換了,一想到昨晚自己的所作所為,夏侯渝就想扶額。
她怎麼就沒有個醉酒之後全然不記得的好習慣,如今那些畫麵全部清清楚楚浮現在她腦海之中,仿佛生了根。
夏侯渝叫來石頭:“楚穆什麼時候離開的?”
“天邊剛泛白的時候,皇上就從芙蓉園離開了。”石頭也覺得怪異,甚至試圖跟蹤,可沒跟多久就被人甩了。皇上的身手,石頭至今都沒有搞清楚過。
夏侯渝想起昨晚,即便是那般情況,楚穆也沒什麼反應。
該不會真是那樣的情況,心中羞愧,一大早跑出去躲著?
其實即便他真的不行,夏侯渝也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可是這樣的事,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和楚穆開口。
罷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是不是說好今日要啟程?”
石頭點頭:“楚瑾和德總管已經將一切東西準備妥當。”
夏侯渝梳妝畢,起身:“那我先去看娘親,今日一別,下次見麵又不知是什麼時候。”
“主子先過去,我恐怕得和寶夫人出去一趟。”
“寶姨,是有什麼事嗎?”
石頭笑起來:“這件事是我忘了和主子說,寶小姐和何禦醫,隻怕是好事將近。”
夏侯渝一驚:“這麼快?”
她這兩日一直在忙著母親的婚禮,倒是忘了問寶珠。
“不過寶姨是個直爽性子,想來何照陽是合心意的,才會這般快。何家醫館那邊是什麼意思?”
說到這石頭眼中難得出現一絲揶揄:“何禦醫早在半月前就已經寄信給家中,何家開明,聲稱隻要是何照陽自己看上的,何家就認這個兒媳。”
夏侯渝心中感慨:“我身邊就你們兩人,如今一晃眼,你和寶珠就都要出嫁了。等回去,我上靜寧王府去看看,你的婚事也早些操辦起來。”
“主子如今和皇上感情越發好,就想起做媒這些事,果真,女人幸福的表現就是喜歡做媒。”
石頭不和她說,嗔她一眼就跑了。
夏侯渝愣在原地,她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