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好記性,”蒙麵女人嬌聲笑道,取下了臉上有輕紗,容貌秀麗,體態曼妙,一雙媚眼之中蘊含著說不出的春情浪意,果然便是靜玉真人的二師姐,那個被李環兒稱為全靜水門最不要臉的女人。
“真是很可惜,你不應該識破我的身份的,”她歎了口氣,“你若是裝傻充楞,說不定我還會放過你,但是現在被你洞悉了機密,那我便饒你不得。”
武柏見她嘴上說著殺人滅口之事,眼神兒卻是絲毫未變,依然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心中一驚,冷哼道,“你既然已經現身,隻怕心中早就打定了殺我的主意,恐怕與我識破你的身份沒有關係吧。就算我識破了,那又如何?全天下人人知道現在的皇帝是個昏君,那又怎樣,他還不是照樣過的滋潤的很?”
“你看事情果然透徹,”她歎了口氣,“可惜你投到了靜玉門下.......”
“是我娘子投到了靜玉門下,我隻是個火頭。”武柏糾正道。
“是嗎?你這麼說是不是想讓我饒了你的性命?”二師叔眼波流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隻是很可惜,我同靜玉雖然截然不同,卻有一個共同點。”
“什麼共同點。”
“那就是絕對不相信任何男人,”她掩著嘴輕笑,“你自然也不例外。”
“那可真是巧了,”武柏笑道,“我也不太相信女人,看來我們還是有的商量的。”他提著兩女後退了兩步,到了那個已經被她一掌劈成稀裏嘩啦的牙床邊,“你奉命到了東京,然後將華穎接回去便是,我隻是燒火的火頭,說出來的話又會有誰信?”
“你是個聰明人,也知道便是用他們做擋箭牌,也是沒有用的。”二師叔淡淡笑道,“莫非你真要辣手催花不成,放下她們,我給你一個說話的機會。”
“好,”武柏也不猶豫,略略鬆了鬆雙手,將手中二女放到地上。二女剛才已經有點窒息欲死,他這一鬆手,便如溺水之人浮出了水麵,各自彎著腰大聲咳嗽起來。
二師叔見到二女雪白粉嫩的脖頸上麵各留著一個青紫手的手掌印,歎了口氣,“你可真不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這般花容月貌兩位女子,你居然舍得下這樣的狠手。”
“生死關頭,也想不得那麼多,”武柏搖搖頭笑道,“再說隻注意看著眼前的月亮了,沒看到身邊的星星。”
“你倒是會哄我歡喜,”二師叔笑的花枝亂顫,“可惜你識破了機密,我可不會冒那麼大的風險。”
武柏心想你口口聲聲說我識破你的機密,你有什麼狗屁機密讓我識破了,無非是在外麵搞了點小家底,又找了幾個小姑娘來過一過當老大的癮罷了,值得麼?他搖搖頭,“我不清楚二師叔你在說什麼,事實上,華穎身負重傷,我還正打算與門派聯絡呢,在這裏遇上你實在是太好了。”
“你用不著為自己開脫了,我也承認,用你這個臭男人的命來換我這兩個最忠心的手下的命有點不劃算,”她攤開右掌,晶瑩如玉的掌心中是一粒紫色小藥丸,“服下它,便算你入了我神女教,我便饒了你的性命。”
“那是什麼,三屍腦神丸?”武柏冷笑,“你便是用這種手段控製屬下的麼?”
“什麼三屍腦神丸,”二師叔一愕,“此乃神女丹,至於功效,你服下它之後就會明白的。”
“醫生告訴過我不要亂吃藥,”武柏笑著搖搖頭,“我們可以找個其它的辦法協商一下,比如簽合同,按手印什麼的,何必非要這樣呢?你也知道我隻是個小小的火頭,如果有機會跟著你做大事情,我是不會拒絕的,當然,如果你肯教我幾招道法,那就更好了。”
“你說的有道理,”二師叔微笑,“可是我不相信你。”
“我不是要你相信我,二師叔,你不在靜水穀裏靜心養氣,卻到江湖上來攪風攪雨,還成立了一個神女教,我想你定是想做一番大事的人。”武柏嘿嘿冷笑,“但是自古以來想做大事情的,無非就是拉攏人才為你所有,攻心為上,利益捆綁為次,脅迫者為下,至於靠這種三屍神女丸什麼的,那就是不入流的手段了,嘿嘿,找幾條走狗自己稱王稱霸過過癮倒沒什麼,若是想要實現二師叔心中的抱負,恐怕隻是竹籃打水,白忙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