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眾樂樂(1 / 2)

童貫手中的那把黑劍有古怪?

“若是不放呢?”武柏心中暗驚,卻是哼了一聲,提起朝陽棍攔在前胸。朝陽棍亦是渾身漆黑如墨,說來也怪,他將這根棍子攔在前胸,立時便覺得壓力大減,那把黑色闊劍,在武柏眼中,突然覺得它也是普普通通,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

“粉身碎骨。”童貫見他被自己的黑煞劍所迫,開始還有點局促不安,眨間之間便恢複如初,心中也是一凜。

武柏大笑,隻是見童貫說的輕描淡寫,實是毫無把握。千軍萬馬倒還是好辦,四周俱是民房瓦舍,自己是若是跌到屋頂上麵,官兵人再多也是白給,但對方軍中若是有幾個道法高人,身後又不知潛伏著幾許高人,自己想要脫身,恐怕真是沒有原先想的那般容易。

他腦中急轉,卻是摸不清楚那敵我雙方的實力,哪裏能想出什麼萬全之策來,隻是口中敷衍道,“保我不死是什麼意思?斷手斷腳也叫不死,終身監禁也叫不死,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種?”

“到了這個時候,你認為你還有資格跟老夫討價還價,”童貫冷哼一聲,“老夫數到三,如果你......”

“數到三又如何,老子先送個禮物給你。”武柏冷笑一聲,手起棍落,手中的朝陽棍朝高衙內的腦殼砸過去。那高衙內要害被擒,眼睜睜的看著一根大黑棍朝朝自己的腦門落下來,卻是躲避不得。武柏手起棍亂,頓時將高衙內的腦殼砸了個稀巴爛,左手一掄,屍體直直的向童貫擲了過去。

童貫沒想到他如此果決,話還沒說完,不但殺了人質,還將屍體拋過來示威。他腦上大怒,身子一側,這屍首堪堪擦著他的肩部飛了出去,隻是屍首上濺出的鮮血卻是無論如何也躲避不了,血灑如雨,他左臉上頓時斑斑點點,被鮮血染成了一副大花臉。

童貫氣的胡須直吹,“無禮匹夫,居然敢......”

武柏左手一探,抓住五師師的肩膀將她提出來攔在身前,冷哼道,“老匹夫,你以為憑你那幾句狗屁話就能唬的住我,惹惱了老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統統一棍打死,你倒是跟我比狠啊,大不了大家一起死了。”

童貫哈哈大笑,“此人又不是華以桐之女,你居然還敢拿她來要挾老夫,無知匹夫,你當老夫是什麼了。聖上有旨,除英烈公之女外,其它人一律格殺無論,弓箭手,準備。”

四周一齊發喊,數百名弓箭手越眾而出,彎弓拉箭,齊齊對準武柏和李師師二人。

童貫這一手大大出乎武柏的意料,他沒想到此人心誌如此之堅,明明就是奔著易容之後的李師師來的,卻是矢口否認,直接命令手下彎弓搭箭。童貫臉上掛著冷笑,手中的黑色闊劍再次高高舉起。武柏心中一凜,他心中雖然早就存了宰了那高衙內的心思,但是怎麼可能把李師師做為擋箭牌,不過是想故技重演,借著殺高衙內給對方一個下馬威,讓童貫束手束腳,好趁機衝殺。隻是童貫亦是老謀深算,搶先布置,若是他敢挾著李師師有絲毫異動,童貫定會毫不猶豫的大劍一揮,立時便會千箭齊發。武柏或許能夠利用“火行步”勉強躲過去,身前的李師師卻是免不了一個萬箭攢心的下場,若是他帶著她一齊躲閃,恐怕兩人就會同時凶多吉少,魂歸黃泉了。

隻是,他的手敢落下去麼?

武柏一臉冷笑,巋然不動,心想我不動,要是你敢射,我就真服了你。

四周火把時明時暗,童貫手上的黑色闊劍也是陰晴不定,像一象黑色的赤練蛇,劍身上金光流動,如同赤練蛇在扭動著身軀。數百名弓箭手彎身屈膝,張弓搭箭,隻待童大帥一聲令下,便將眼前這個凶徒射成刺蝟。

刹時間萬眾摒息,時間竟然像停止了一般,武柏雖然內心忐忑,臉上卻是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童貫更是目露寒光,長劍舉在空中,絕不輕輕晃動半分。

李師師被他擒住了臂膀攔在身前,見到千萬支寒鋒利箭對準自己,她平素裏隻曉的撥弄琴弦,含笛*,哪裏見到過這種陣仗,雖然知道武柏不會真的拿自己做當箭牌,臉上兀自有些鎮靜,身子卻是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本能的往武柏懷裏直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