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武柏一哆嗦,口中的半截人參差點把他噎住。
“原來是童大帥,哈哈,幸會,幸會。”武柏雙手都抱著人,隻是點頭微笑,眼睛卻是骨溜溜的盯著他*的坐騎,馬還是那匹白馬,隻是兩肋各多了一個翅膀,有三米來長,卟哧卟哧的扇著,既顯然瀟灑俊逸,又有點威風淩淩。
“迷你小霸王,休得再油嘴滑舌了,此時四周無人,便讓你見識見識本帥的手段。”童貫顯然是恨極了這個出爾反爾,居然敢在他麵前玩詐降的無恥之徒,不願同武柏多說廢話,臉上掛著冷笑,口中念念有辭,手中闊劍頓時黑氣大盛。
武柏隻覺得平地刮起一陣狂風,竟然吹的他有些立足不穩,卻也不知道在念什麼咒語,要施什麼法術,隻是燕青已經徹底失去戰力,自己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困此竟不迎戰,掉頭就往遠處的樹林裏跑。
那陣狂風越發強勁,吹的武柏拿捏不住自己的身子,武柏再也難以站穩身形,身子一輕,三人竟齊齊的被拋上天空。
武柏見他口中依然念咒不停,恐怕後麵還有更厲害的殺著,心裏也是有點急了,將右手提著的燕青往遠處一送,將他直直的拋向樹林,伸手便去摸腰間的風暴錘。
“兄長......”他使的力道不輕不重,燕青被他拋到三四丈遠的地麵,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毫發無傷。燕青掙紮著想從地上爬起來解救,卻被他連連擺手製止。
“疾”,童貫終於念完了咒語,拋出手中的黑煞劍。那黑煞劍身軀漸漸變長,在空中化成一條四五米的大黑蛇,身如塗墨,腹似魚白,頭生一角,兩隻眼睛卻是一片通紅,一聲嘶鳴,對著武柏撲將過來,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一對捥骨尖刀也似的門牙。
武柏此時已經被那陣颶風吹到了五六米的高空,上不著天,下不借地,根本是避無可避。他見童貫依然站在原處,雙手合什,口中念個不停,料想他定然是在合力指揮眼前的這條大黑蛇攻擊,心中卻是犯了難,卻不知道將手中的風暴錘扔向近前的大黑蛇,還是在遠端的童貫。
風暴錘雖然是上品靈寶,但畢竟隻是靈寶,與符器相比,雖然威力上並不弱,甚至還有可能過之,但差別在於,它裏麵儲蓄的靈氣隻是一次性的,本身不能吸收靈氣,因此每次用完之後,武柏都要花上小半個時辰幫它存滿靈氣,以備下次使用。那符器卻是沒有這個麻煩,它本身不但可以自主的吸收天地靈氣,更可以使用持有者的靈氣。至於靈器,那就是升版的符器,吸收的天地精華越多,它的威力便越強大,直至最後修出魂魄,成精化妖,那靈器也變成法寶了。
他猜的沒錯,童貫手中的那把黑煞劍隻是把中品符器,全靠他在後麵以“驅物”之法驅動,若是他自己本身受了打擊,中斷了作法,那大黑蛇便會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恢複原形。
電光火石之間,武柏想通這一點,毫不猶豫的將風暴錘朝童貫擲去,同時右手拔出朝陽棍,準備抵擋這條大黑蛇迅猛無比的一擊。
以坐騎的颶風之術吹起,給自己以時間施法,上,再以黑煞劍取對手的性命,這本是童貫百試不爽的手段。他冷眼旁觀,見自己的黑煞劍距離對方的門麵已經不足三尺,那柄小錘子離自己還有一丈之遙,心中冷笑,恐怕你的錘子還沒飛到我的麵前,你早就被我殺死的劍下。因此他也不理睬,口中兀自念個不停。
武柏見蛇頭已經到了自己眼前,大喝一聲,一棍朝大黑蛇的眼睛捅了過去。
大黑蛇不避不閃,突然間從口中噴出一陣黑霧。
武柏人在空中,哪裏閃避的開,隻能對著李師師大喊一聲“快閉氣,”隻是已經來不及了,少量黑煙鑽入他的鼻孔,帶著一股淡淡的甜香味。
“當”的一聲,手中的朝陽棍準確無誤的截中那黑蛇的眼睛,卻是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原來那大黑蛇隻是二人心中幻像,它其實還是一把劍,一把藏著毒煙的劍。
這時風暴錘亦擊在了童慣的肩膀上,兩人同時一暈,童貫停止了念咒,武柏卻隨著那柄黑煞劍齊齊的從空中掉落下來。
李師師靠在他身上,見武柏臉如黑墨,閉著眼睛直直的往下落,心中嚇了一大跳,隻是苦於幫不上忙,隻能緊緊摟著他的身體。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武柏手中的那根朝陽棍上麵猩紅色光芒大閃,武柏身上的黑氣便像開動了吸油煙機一樣,迅速的被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