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與周家有血海深仇,周小紹老爹被王家打死,周小紹亦被王家家丁打死,連當初周家落寞也是王家暗中策劃。
數十位家丁將周紹團團圍住,周紹暗道自己凶多吉少,悲呼,但他畢竟不是窩囊的周小紹,就算是死,也要反抗!
更何況,他早非吳下阿蒙,身體在近日有了明顯增強,打倒這些人並非難事,盡管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得強壯。
“呦嗬,這不是周家傻大少嗎,三月前聽聞你被人打死,屍體丟到破廟裏,沒想到居然還活著,”王勤守哈哈大笑,因過多風月而虛虧的身體一歪一扭著走來:“你妹妹已經活不成了,和你一樣,和周家所有人一樣,都是賴狗爛泥!不過,你若跪在地上求我,喊我三聲爺爺,我或許會手下留情,饒你一條狗命——”
嘭!
一拳打出,快若閃電,直接砸在王勤守鼻梁上——
如果在正常情況下,周紹本著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的想法,肯定會逶迤一陣,保住性命再說,可每當別人羞辱妹妹時,他心底都會升騰怒火,這是身體原主人留下的執念,他暫時無法消除,且他性格又不肯吃半點虧,於是——
二話不說,直接開打。
最近一段時間他身體變得很強壯,很矯健,麵對被風月掏空身子的王禽獸,有著絕對的優勢,這一拳下去,竟聽哢嚓一聲,打斷了王勤守鼻梁骨。
立刻,汩汩鮮血從王勤守鼻孔流出來。
“混賬東西,賤種!竟敢打我,找死!”
王勤守嬌生慣養,哪裏挨過打,此刻暴跳如雷,怒吼連連,諸多家丁挽起衣袖便打。
這些家丁修煉過把式,舉手抬足之間隱有虎嘯狂風,頗有氣勢,力道萬鈞,猶如一群瘋狗。
不論何時何地,絕不能坐以待斃——這是周紹恪守的人生格言,他瞅見王禽獸就在身前不遠處,遂想要去打王勤守,擒賊先擒王,但他忘記了,自己這道身體雖出奇強健,可他多日吃飽飯,哪有太多氣力,計劃尚未執行,就被五大三粗的家丁抓住,被製住雙肩。
嘭嘭!
數道拳頭捅在小腹處,輪到他挨打了。
按理說,被這麼多家丁毆打,應該會有撕心裂肺的劇痛感,會痛不欲生,可他卻沒有半分察覺,隻覺小腹丹田似乎成了深不見底的汪洋大海,任由拳頭紛落如雨,始終對他沒有造成傷害。
就像泥牛入海,未傷他分毫,他有些錯愕,不知究竟怎麼回事,這段時間身體總是很不正常。
且在此間,筋脈之間有股暖流遊走,潤物無聲,而且隻要閉上眼睛,就能看見有道神像在腦海屹立。
這道神像為女神,與他掉進下水道時見到的神像一模一樣。
難道……
他忽然聯想到,在這三個月的每個夜晚,他都曾夢到過這尊女神神像,一切都與神像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雖然不知怎麼回事,至少今天沒有危險了。”
周紹見那些家丁拚了命的打他、卻沒有半分疼痛感,他舒了口氣,還好福大命大。
可惜想要離開也很難,他沒有太多氣力把這些家丁全打到。
“你們這群廢物,白白養你們這麼多年,打人都沒氣力!”
王勤守見周紹不痛不癢的表情,因為家丁偷懶,遂大吼,將怒火全撒在家丁身上。
諸位家丁有苦難言,他們已使出吃奶勁了,但不知為何,今天周小紹很邪門,怎麼打都不疼,甚至還有強大的反震之力,震得他們半個身體麻木。
見主子發飆,他們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打下去,未過數個呼吸,竟有家丁忽然抱著胳膊倒地痛呼,卻是胳膊骨骼被震碎裂!
眾人皆駭。
“氣流於筋脈不散,功彙於丹田蟄伏,沒想到短短三個月,你已領略到了修法的真諦。”
一道清音嫋嫋飄來,竟如魔音,刹那令場麵寂靜,非但家丁,連王勤守也偃旗息鼓。
“陳靜姝!”
周紹大呼晦氣,這個他一輩子也不願再見到的掃把星,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