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之後,連忙垂下腦袋不敢吭聲了。
昨夜是我的第一次,又痛的那麼厲害,我有時確實叫的比較大聲,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太好,結果我就悲劇了。
丟死人了,以後肯定要被笑死!
我哥揶揄的看著我:“跟鬼做的感覺怎麼樣?聽你叫的那麼大聲,好像挺疼的,他這麼簡單粗暴嗎?”
我白了他一眼:“那你以為呢?我好好的一個人卻要嫁給鬼,要不是我命大,早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我哥嬉皮笑臉:“什麼命大?明明就是體格好,回去讓老媽給你燉點烏雞湯補補,也好滿足我的鬼妹夫。”
“啊呸,什麼鬼妹夫!”我啐了我哥一口,“我要睡會兒,沒事別煩我,順便把肩膀借我靠一下,累死了。”
我哥猥瑣的點點頭:“我懂,昨晚辛苦你了。”說著突然歎了口氣,“都是那幫老家夥,自己沒用還連累你。”
連累到我倒是認了,誰讓我命不好投胎在墨家,還是四柱純陰女,可他們的態度讓我真心不舒服。
我為了替他們犯下的錯贖罪,不惜犧牲自己,結果換來的卻是他們的鄙夷和嫌棄,我犧牲的多冤啊?
我哥安慰我:“別把他們的看法放心上,反正不過年不過節的我們也不回去,惹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我爸歎息一聲:“子衿啊,說到底都是爸對不起你,你也別怪他們,要怪就怪爸吧,犯錯最大的是爸……”
我爸在家族本就沒什麼地位,再加上我媽的原因,我們和家族的關係並不怎麼好,於是在清源市定居。
“好了,你們都別說了。”我打斷我爸,“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還沒完沒了了,可我真的困了,要睡會兒。”
我閉上眼睛往我哥身上靠,我哥伸手一把攬住我的肩膀,讓我靠在他懷裏:“睡吧,哥的胸膛永遠為你敞開。”
大概是昨晚太辛苦了,這一覺我睡得很沉,睡夢中突然感覺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我迷迷糊糊的讓我哥把空調打開。
但回應我的並不是我哥,而是一道陌生又冰冷的聲音:“墨子矜,你是我的妻,隻能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伴著這個聲音,我感覺有雙冰冷的大手撫上了我的肌膚,就像昨晚一樣,可這明顯不是昨晚那隻鬼,而是——
山上墳墓裏那隻跟我定下了冥婚的猛鬼。
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在車裏,而是躺在酒店的床上,一隻青麵獠牙的猛鬼正趴在我身上。
果然是他來了,他要把我搶回去。
不過青麵獠牙並不是他的真正麵目,而是一個麵具,光是看著就很凶猛恐怖。
同樣是鬼,可被壓在他身下的感覺卻與昨晚完全不一樣,昨晚我隻是有點害怕,今晚卻有種深深的恐懼感。
“你很怕我?”猛鬼趴在我身上,聲音從麵具後麵發出來,聽著有點奇怪,雙手在我身上不安分的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