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晚被一隻鬼壓在床上啃的連骨頭都不剩,我終於知道那個詞形容的有多貼切了——感覺身體被掏空。
我覺得自己已經被榨幹了,然而這才第三天,接下來還有四天,我嚴重懷疑我是否能安然活到那個時候。
清明小長假已經過去,今天我得去學校,一大早被手機鬧鈴吵醒,我很不想起來,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我哥來敲門:“子衿,該起來了,今天上午有滅絕師太的課。”
他比我還熟悉我的課程表,在拿到課程表後就實力分析了一波,告訴我哪些老師的課不能逃,比如這個滅絕師太。
我撐著身子起床:“知道啦,讓我再賴會兒床,待會兒你開車送我去吧。”
正常我都是自己搭公交車去學校,今天這種情況算是個例外,我實在是不想拖著這個被榨幹的身子去擠公車。
吃早餐的時候我媽關心的問我:“子衿,你是不是不舒服,臉色這麼差,今天就不要去學校了,去醫院看看吧。”
我哥看了我一眼:“那鬼昨晚又來了?老爸不是說讓你跟他談談以後要節製點麼?”
我爸也看向我:“你跟他談了嗎?”
我垂著腦袋沒臉看他們:“談了,他說讓我堅持七天。”
我爸聲音一沉:“七天?他到底想要什麼?”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不肯說。”
我爸歎了口氣,沒有再追問了。
吃過早飯我哥送我去學校,在車上又說起楚玄冥的事兒,我隨便敷衍了幾句,不想讓他們跟他扯上關係。
楚玄冥這鬼不正常,而且他自己昨晚也說過,知道太多對我沒好處,那我哥他們知道太多肯定也不好。
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麼?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不想他們因此引來災禍,他們可是我最在意的人。
我在校門口就下車了,我哥讓我下了課別去擠公交車,到時他會來接我,他總是知道我需要什麼。
下了滅絕師太的課,正在收拾東西準備換教室,周釗突然湊過來問我:“子衿,今晚有空嗎?”
周釗是我現在的同學,是個花心大蘿卜,仗著他父親周恒賓是係主任兼我們老師,威逼利誘了不少女同學。
我顧忌他父親,不敢得罪這種渣男,隻能好言問他:“你有什麼事嗎?”
周釗猥瑣的目光在我胸前遊離:“今天我會在家裏辦生日party,希望你能來參加。”
四柱純陰之人有個特點,不論男女,大多數都很漂亮,而我就屬於這個大多數,不但臉蛋漂亮,身材也不錯。
據說周釗前不久剛甩了係花楊雪,他此刻的眼神告訴我,他看上我了,如果我敢拒絕他的邀請,我會被扣學分。
作為一個經過十幾年艱苦抗戰才考進大學的學生,我為的肯定就是畢業,麵對扣學分這種威脅實在是不敢不妥協。
既然是生日party,那肯定有很多人在場,我到時候往人堆裏湊,相信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吧?於是我便答應了邀請。
周釗咧嘴笑了起來,卻笑的讓我莫名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聲音也變得有點奇怪:“那我等你來,今晚我們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