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我看到的是隻有我一個人的房間,感受到的是滿身的疼痛和撕裂感,昨夜的楚玄冥簡直禽獸不如。
撐著又酸又疼的身體爬起來,我突然感覺手上好像多了點什麼東西,抬手一看,右手無名指上多了枚奇怪的戒指。
戒指是玉質的,並不隻是一個簡單的指環,而是雕刻著一坨奇怪的東西,最詭異的是通體的白色中卻帶著一絲紅色。
之所以說它是一坨,那是因為我根本看不出那是什麼東西,而那一絲紅色就在那坨奇怪的雕刻中。
我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那應該是血,難道是我自己的嗎?我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好像並沒有傷口,可能是我想多了。
昨夜就隻有楚玄冥在我房裏,不用想也知道,這戒指肯定是他給我戴上去的,而且我們家也沒有這種東西。
我向來不喜歡和戴首飾,伸手就要把戒指摘下來,奈何扯了半天不但沒把戒指摘下,反而把自己的手弄疼了。
後來我去洗手間用肥皂等東西做潤滑劑,可惜還是不行,沒辦法,隻好暫時戴著它,等見到楚玄冥再說。
早餐的時候,我哥一眼就看到了我手上的戒指,好奇的問我:“你什麼時候也戴這種東西了?終於發現自己是女人了麼?”
一大早就被他打擊,我沒好氣的道:“怎麼,不行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我哥笑著點點頭:“愛美之心是可以有,但你明目張膽的戴著這麼醜的戒指,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的審美有多差嗎?”
說好的正確的兄妹打開方式是妹妹欺負哥哥,哥哥寵著妹妹呢?我哥這明明就是要把我活活氣死的節奏吧?
我白了我哥一眼,正要開口反擊,我爸突然抓過我的手,想把戒指弄下來:“哪裏來的?給我看一下。”
我本來還準備等楚玄冥晚上來了問過再跟他們說,看我爸神色不對隻能說實話:“應該是他給我的,摘不下來。”
“應該?”我爸狐疑的抓住我的手看了看戒指,然後二話不說便起身,拿了麵放大鏡過來,扯著我的手仔細觀察著。
我解釋道:“嗯……昨天睡前都沒有,今早起來它就戴在我手上了。”
“那應該就是他給你的。”我媽也這樣認為,然後問我爸,“發現什麼問題了嗎?”
我爸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戒指的材質乍看之下雖然有點像血玉,但我覺得那絲紅色應該是真正的血。”
我哥立刻焦急的追問:“會是誰的血?子衿的嗎?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樣做對子衿的身體會不會有影響?”
“我不知道,我連那鬼都沒見過,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我爸搖搖頭,然後話題一轉,“這雕刻是蟠龍。”
蟠龍就是蟄伏在地而還未升天之龍,龍的形狀作盤曲環繞。
我哥搶過放大鏡仔細看了看我的戒指:“確實像蟠龍,而且那絲紅色看著很詭異,我也覺得是血,他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