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楚玄冥果然沒來,而關於這兩晚他來過的事我也沒告訴家人,我們的事他們也幫不上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陳慧蘭很快聯係了我哥,說明天晚上他們要去參加酒會,到時她讓陳紅梅來接我們,務必在他們回來之前擺好桃花陣。
她和她先生的生辰八字早就給了我哥,按我哥的說法,這種陣他分分鍾搞定,等陳紅梅來了便輕輕鬆鬆的帶我上車。
這是我第三次見到陳紅梅,這次她沒有濃妝豔抹,挺好看的一個女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實際年齡估計也就三十來歲。
我很好奇她和周恒賓的關係,看她當時的穿著打扮實在不像什麼良家婦女,但這種事我再好奇也不會隨便問出口。
然而她卻主動跟我提起了周恒賓:“周釗的死給他帶來不少麻煩,不僅失去了兒子,名聲也受到了一些損傷。”
我以為她是為周恒賓抱屈,便不客氣的問道:“那是因為周釗死得太蹊蹺,還是因為他讓人作偽證認定我是殺人凶手?”
陳紅梅並沒有生氣,笑了笑道:“都有吧,聽說那案子至今都還沒破,周釗的屍體也還沒送回來,父子兩都是活該。”
聽這語氣好像我是誤會陳紅梅了,她並不是在為周恒賓抱屈,而且也不喜歡他,我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陳紅梅冷笑一聲又道:“但他現在沒事了,說是當時受刺激腦子不清醒,所以什麼作偽證誹謗罪都不成立。”
我哥憤憤然的道:“憑什麼?那我妹妹豈不白白被他們冤枉了?”
陳紅梅一個神龍擺尾超了前麵的車:“這年頭不就這樣,有錢能使鬼推磨。”
我坐在後麵沒係安全帶,也沒有注意到她要超車,直接往車門撞了過去,好在我哥及時伸手拉住了我。
我哥把我拉進懷裏護住,厲聲叫道:“喂,我說你開車能不能稍微穩一點,又不是要趕著去投胎。”
陳紅梅連連解釋,聲音怪怪的:“不是我,我沒想要超車。”
我哥明顯不信:“不是你,那是誰?難道還是鬼嗎?”
陳紅梅突然失聲尖叫:“啊——別、別碰我。”
我順著陳紅梅看去,就見車頭上什麼時候多了一團黑色的影子,其中有一部分直接穿過玻璃纏住了她的手。
那團黑色的影子是怨靈,顏色沒有上次的凶靈那麼深,穿進來的則是它的一隻手,
我連忙提醒我哥:“哥,真不是她,車上有怨靈,你包裏有什麼能用得上的東西,趕緊給我一些,我來解決。”
我哥帶了一個黑色的背包,聞言立刻抓過來從裏麵拿出來一把短小的木劍,這是常見的桃木劍,另外還拿了五帝錢。
他沒有陰陽眼,看不到那東西,現在也沒辦法立刻通靈,隻能由我上,一邊還安慰陳紅梅:“沒事,你握緊了方向盤。”
說著我先朝著陳紅梅的手扔了一枚五帝錢,怨氣隻是消散了一些,大部分還纏繞在她的右手上,我隨後一劍刺向那團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