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瀟湘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吃過晚飯,我哥和羅捷果然來找我,我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把陣法畫下來並且做了一些備注,簡單直觀。
他們看過陣法圖,我又詳細的解說了一遍,羅捷果然很快就弄明白了,就連我哥也弄的比較清楚了。
我哥嘖嘖道:“有圖看起來好像很簡單啊,比楚玄冥說的容易的多,看來不是我不夠聰明,是他這老師不行。”
羅捷卻不這麼認為:“雖然陣法圖確實很直觀,但也隻是看起來簡單罷了,現場看布陣才是最有效的學習方法。”
我哥立馬看向羅捷,陰測測的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真笨唄,有最好的學習方法卻還是學不會。”
羅捷臉色一變,尷尬的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子辰哥你很聰明,也很厲害,我很羨慕你,真的。”
我哥板著的臉突然就崩了:“哈哈……我當然聰明了,看把你嚇的,真以為我生氣了是不是?不對……”
我哥話鋒突然一轉,然後說兩個字又打住,別說是羅捷,就連我都覺得奇怪,正要開口問,羅捷已搶先一步。
羅捷緊張兮兮的問我哥:“不對什麼?”
我哥悶悶的反問羅捷:“你竟然以為我生氣了?難道我在你心裏就這麼愛生氣麼?”
原來我哥擔心的是這個問題,但這哀怨的語氣和委屈的表情是什麼鬼?
我看了看我哥,又望了望羅捷,他們師徒兩四目相對,眼裏貌似隻有彼此,我成了一個碩大的電燈泡。
羅捷錯愕片刻之後皺著眉頭解釋:“不是,沒有,子辰哥,是我自己太笨說錯話了,跟你沒關係。”
我哥表情又變,變得凶神惡煞:“你怕我?”
羅捷連連搖頭否認:“沒有。”
我哥刨根究底:“那你緊張什麼?”
羅捷支支吾吾:“我……我不是怕,我隻是擔心。”
我哥不依不饒:“擔心什麼?擔心我吃了你還是被你吃了?”
什麼吃不吃的,這話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好麼?幸好羅捷不是腐女,也沒有被同性才是真愛的言論荼毒。
羅捷臉上冷汗都下來了:“我……我擔心自己說錯話惹你生氣,我沒有朋友。”
我哥抬手給了羅捷一個暴栗:“笨蛋,你哪裏笨了?你跟我一樣都是天才,我是醫學天才,你是全能天才。”
我扶額,哥你要不要這麼自相矛盾,前一句叫人家笨蛋,後一句卻問人家哪裏笨了,這要他怎麼回答?
更無恥的是,你誇人家是天才也就算了,畢竟他在圈子裏確實成績卓然,但你自己相提並論是幾個意思?
看著他們師徒之間旁若無人的互動,我感覺自己好礙眼,好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不做他們之間的電燈泡。
順便躲在洞裏冷靜的想一想,他們私下是不是也這樣相處,我哥到底是不是彎了,羅捷有沒有聞到基情的味道。
羅捷睜大眼睛看著我哥,一副呆萌的樣子。
原諒我詞彙量太少,隻能用呆萌來形容一個二十來歲的大男生,因為我這榆木腦袋實在想不到其他更貼切的詞了。
我哥見狀立馬緊張了,伸手去揉羅捷的腦袋:“是不是敲疼你了?下次我悠著點,都怪我這手,沒事瞎給什麼力啊。”
夭壽啊,我哥什麼時候學會了對男人用摸頭殺?這以前不是我的專屬麼?
不對,我哥揉我腦袋時候的表情更像是在安撫小貓小狗,而看著羅捷的眼神卻是……
唉呀媽呀,我不能繼續看了,再看下去我就會在腐女的路上一去不返,這要怎麼向我爸媽的在天之靈交代?
羅捷的臉紅倏地了起來,原本白皙可人的臉蛋變成了猴屁股,卻不失可愛:“沒、沒有,一點都不疼,真的。”
我默默的看著相親相愛的師徒兩,突然想起白瑤傍晚說的話:這狗糧的味道怎麼樣?還符合你的口味吧?
口味我暫且就不做評價了,隻能說這碗狗糧來的猝不及防,我先幹為敬。
可能是因為我這電燈泡太亮了,我哥和羅捷一番相親相愛之後終於發現了我,然後羅捷的臉就更紅了。
我哥清了清嗓子,及時把話題給拉了回來,重新回到對困獸之陣的學習上,這才解了羅捷的尷尬。
我想,如果不是為了羅捷,我哥估計也會在用基情撒狗糧的路上不去不複返了,畢竟我還是了解他的。
可惜經過這個小小的插曲之後,羅捷和我哥都有點不在狀態,弄的我尷尬症都犯了,最後隻好匆收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