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捷情緒很低落,吃的很少,吃完就跟我們打招呼走了。
我趁機小聲問我哥:“我師父情況怎麼樣了?你有沒有問你師父?他看起來好看很難過的樣子,我們怎麼辦才好?”
我哥不滿的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有個厲害的鬼老公在嗎?問他啊。”
我哭笑不得:“我在跟你說正事呢,你別鬧。”
我哥一本正經:“我跟你說的也是正事!”
楚玄冥淡然的開口:“你不是說要順其自然嗎?他早晚有這一劫,即便是鬼婆現在就離去,也算得上是壽終正寢了。”
我歎了口氣:“好吧,那哥你有空就多陪陪師兄,別讓他一個人胡思亂想,萬一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來可不好。”
我哥不以為然:“怎麼是我多陪陪師父呢?不應該是他多陪陪師祖麼?我可不想在這時候還占用他們的時間。”
我竟然無言以對。
吃完飯我和楚玄冥回房休息,楚玄冥還在安慰我別想太多,生老病死,生離死別本就是人之常態,應該坦然麵對。
我也覺得自己現在實在有點太多愁善感了,努力收斂了心思,很勉強的笑了笑:“我已經沒事了,你別擔心。”
楚玄冥歎氣:“真的能放下麼?”
我點點頭,隨便轉移了個話題:“那個傀儡的事你看怎麼辦?我已經知道地址,要不我們下午去看一看吧?”
楚玄冥搖搖頭:“你現在這樣不適合出門,即便要去也是本君去,不過本君今日隻想陪著你,此事等明日再說吧。”
我的心像是被一隻情人的手輕輕撫過:“好……邪師的事小叔和白瑤已經去處理了,等晚上他們回來我們問問情況。”
其實最大的理由是,我也不想跟楚玄冥分開,哪怕分離一分一秒我都覺得是煎熬,他不帶我去,那不如不要去。
我們躺在床上休息了會兒便又去鬼婆的房間繼續看書了,他繼續教我陣法知識,這樣跟他在一起寧靜二美好。
半下午的時候,趙德宏突然找上門來了,還非要見我,我隻好和楚玄冥出去,隻是他對趙宏德隱身了而已。
跟楚玄冥到了客廳我才知道,這次來的不僅是趙德宏,還有他的女兒趙,一個臉色慘白十來歲的小姑娘。
趙宏德拉著他女兒站在客廳中間,麵對主位,其中一個位置是我,而另外一個位置就是隱身的楚玄冥。
我哥吊兒郎當的問趙宏德:“找我妹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趙宏德看了看我,然後又望了望羅捷,沒有說話。
羅捷疑惑的問:“怎麼?是有什麼不能當著我的麵說的?需要我回避麼?”
我哥立馬接話道:“胡說,這裏可是你的地盤,有什麼事是需要你避開的?你的地盤難道還能讓個外人撒野嗎?”
我也附和道:“趙先生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我師兄不是外人,另外,我其實挺忙,沒時間在這裏陪你耗著。”
趙宏德表情一窘,這才說道:“抱歉,我並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不知該怎麼開口,畢竟這件事對我來說……”
我哥皮笑肉不笑:“那要不您先回去,等您想好了該怎麼說再來?畢竟您時間寶貴,分分鍾都是上億的合同呢?”
趙宏德語塞:“我……”
我也沒耐性了,冷冷的看著趙宏德:“有話就說,有屁快放,否則,恕不奉陪!”
趙宏德突然拉著趙倩,突然撲通一聲跪在我麵前:“墨小姐,對不起,我有錯,我這次是特意來負荊請罪認錯的。”
劇情反轉的這麼快,我直接就愣著了,下意識的看了看坐在我旁邊位置上的楚玄冥,卻見他並沒有什麼反應。
也對,他身為酆都大帝,估計每天都有人對他跪拜吧,電視裏的皇帝不都是這樣麼?冥界可能也差不多吧。
別說是我,我哥也楞了一下:“趙老板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還是羅捷反應比較快:“你說你特意來負荊請罪,難道是為了上次的事兒?”
我哥疑惑的問:“上次什麼事兒?”
被羅捷這麼一提醒,我倒是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了:“師兄,你說的可是他上次請我和我哥吃飯的事兒?”
羅捷點點頭:“除了那次,我們與他就沒再聯係,而你正是在那次遇到畫皮傀儡,現在看來是與他有關。”
我哥也恍然大悟:“原來真是你故意把我們騙去那個地方,你跟那個畫皮傀儡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旁邊的氣息突然變冷了些,我側目一看,就見楚玄冥的眉頭微微皺著,臉上出現了一絲怒容,顯然已經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