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和白瑤也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隻有許大師若有所思的道:“沒想到閻羅王竟然也會插手人間的事。”
白瑤咯咯笑起來:“那還用說,肯定是因為帝君大人唄,誰讓子辰是他的大舅子呢?就連閻羅王也得給麵子。”
我勉強笑了笑,沒有說話默認了,總不能告訴他們,閻羅王其實不是給誰麵子,而是在拿我哥的命跟我做交易吧?
有了這個消息之後席間的氣氛就沒那麼壓抑了,輕鬆了很多,我草草的吃完飯去了我哥的房間,羅捷也來看過一次。
不久後閻羅王踏著夜色而來,不但帶了靈藥,而且還帶了一紙血契,我得簽下血契才算是達成交易,他似乎很相信我。
閻羅王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別說什麼本王不相信你,本王也隻是公事公辦罷了,畢竟這孩子關係著整個冥界的安危。”
我咬破食指在血契上按血手印:“我知道,你信不信我都沒有關係,我信你就好。”
也不知那血契是什麼做的,我這才剛按上去,血跡就消失不見了,像是被那張紙給吸收了一樣,還挺神奇的。
閻羅王滿意的收回血契:“這個你盡可放心,且不說你懷著帝君大人的孩子,即便隻是個普通人本王也不會騙。”
我沒有再說什麼,跟一個陌生的閻羅王,還是跟我做這種交易的,我實在沒好感,隻等著看他怎麼救我哥。
閻羅王也沒耽擱,將血契往懷裏一塞,然後便從袖子裏取出一株長相奇怪的藥材來,不像花不像草,倒像一截樹枝。
這個東西真的能給我哥解毒嗎?
我表示很懷疑,但對方是閻羅王,而且說了不會騙我,我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除了他我還能找到別的人就我哥嗎?
閻羅王直接把那奇怪的藥材往我哥嘴裏塞,可能是我想歪了吧,畫麵有點不忍直視,我真怕他會戳破我哥的喉嚨。
正想著要不要提醒他換個溫和點的法子喂藥時,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那樹枝一樣的東西竟慢慢融化在我哥嘴裏。
而後我也才注意到,閻羅王拿著藥材的手縈繞著一層淡淡的金光,顯然是在用什麼特殊的法子給我哥喂解藥。
可即便是這樣,小小的一株靈藥也花了不少時間才徹底融化完,而且這個時候閻羅王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
閻羅王直接跌坐在床沿:“好了,不出意外他明天會醒來,不過由於中毒太深,身體很虛弱,需要調養些日子。”
整個過程我一直看著我哥,見他臉上的死氣慢慢消散我心已經安了一半,再聽閻羅王這麼一說,我徹底放心了。
再看閻羅王的慘白的臉,我反而有點擔心,悶悶的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閻羅王微微愣了一下,疑惑的反問道:“嗯?你為何會這麼問,本王能有什麼事?”
我想也是,他可是閻羅王,不可能因為給我哥喂株藥就出事,否則他也不會做吧?估計也就是損耗了點法力。
於是我無所謂的道:“哦,沒事就好,既然我哥沒事了,那你什麼時候來剖腹取子,這件事我還沒打算告訴別人。”
閻羅王的聲音裏透著些許的虛弱,沒有喂藥之前那麼中氣十足了,但影響也不大,淡聲問:“你希望本王偷偷進行?”
更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一點就通,我點了點頭:“嗯……我確實是這樣想,免得他們知道了再生事端,尤其是我哥。”
閻羅王輕笑:“本王也正有此意,那明晚本王便派人來接你去趟天宮,到時你告訴他們是帝君大人的意思即可。”
我伸手覆上小腹:“隻有一天了嗎?”
閻羅王語氣驀地一變:“怎麼?你想反悔了?”
我連連搖頭:“不是,隻是作為一個母親,我愧疚罷了。”
閻羅王沒再說什麼,起身一甩衣袖:“本王先回去了,明晚再見!”
他們冥界的人似乎還生活在古代,因為就我見過的這些牛鬼蛇神都是穿古裝,不過看起來還不錯,我本來就是古風控。
看著閻羅王原地消失,我悠悠歎了口氣,再看看我哥,他的臉色又好了些,這才出去叫通知羅捷他們,讓他們也好放心。
羅捷和小叔他們很快就來看我哥了,鬼婆親自給我哥把了脈,最終確定他的毒確實解了,剩下的就是好好調理身體。
大家徹底鬆了口氣,隨後便離開了我哥的房間,讓他好好休息,我本以為羅捷會留下照顧他,結果他要跟鬼婆走。
我想留下來照顧我哥,鬼婆說沒有必要,留下反而會影響我哥休息,讓我還是回房去休息,我聞言隻好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