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擺擺手:“沒事,我妹有這麼多人照顧我放心的很,不過你這趕人的態度,讓我很傷心啊,師父你變了。”
羅捷窘迫的臉都紅了:“子辰哥你誤會了,我不是這意思……”
我哥拍了拍羅捷的肩膀大笑:“哈哈……逗你玩呢,你還當真,我臉皮這麼厚,又豈是能被趕走的?安啦安啦。”
我就說我哥留下來也好吧,時不時的就逗逼一下,羅捷想不走出悲傷都不行,希望下次再見的時候他已經恢複如初。
離開之前我沒有再見到羅敏,還以為她會趁機說些難聽的話,不過她不找麻煩也好,免得我的親人又連帶著被她侮辱。
我們就這麼離開了鬼婆家,送葬都沒讓我上山,複三我也就不打算去了,否則到時候肯定也不會讓我上山。
再者說,鬼婆已經入土為安,今晚我也該履行承諾剖腹了,到時能不能下地還難說,好歹也是剖腹產嘛。
小叔開車載著我們回家,許大師坐在副駕駛,白瑤和我坐在後麵,一路上白瑤都在吐槽羅敏,順便心疼羅捷。
記得以前我們問她關於羅敏的事,她隻說等我們見到就知道,想來羅敏並不是因為我才態度這麼惡劣。
聽白瑤吐了半天的槽,我們便到家了,因為家裏已經好幾個月都沒住,得先搞一波衛生才能住進來。
我不方便,許大師年紀又大了,這種活自然就落在了小叔和白瑤身上,我幫忙收拾一下房間就行。
畢竟我是個主人,被子床單在哪裏我才知道,這時我提現我哥的好處了,要是他在這些根本不需要我做。
好在我們回來的比較早,小叔和白瑤的動作也快,再加上屋裏隻是有灰塵,打掃起來很方便,天黑前搞定。
不過這樣一來晚飯就沒時間做了,而且我也不知道做,本來想點個外賣對付一下,但小叔提出要請客出去吃。
於是想著晚上就要剖腹,孩子還要拿去做陣眼,心情很不好不想出門的我也隻好跟著出去了,否則豈不掃了興?
他們幾個都是見多識廣的人精,為免被他們看出我有心事,我還要努力裝作沒事的樣子,但又不能表現的太高興。
我的師父鬼婆今天才下葬,要是我表現的太過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作為一個非專業演員,這樣演戲真的很累啊。
吃飯的時候我哥打來電話叮囑白瑤應該給我吃什麼孕婦餐,害我差點哭了,既為我哥的用心,也為我即將失去的孩子。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晚飯回家,我跟他們打過招呼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裏,呆呆的坐在床上撫著自己的小腹歎氣。
我的孩子在我肚子裏呆了還不到八個月,就要被取出來做陣眼,去穩定什麼陣法,而我這個做母親的卻無能為力。
投胎到我肚子裏,一定是他這輩子最大的不幸,難道是因為他上輩子犯了滔天大罪,這輩子才被如此懲罰嗎?
低頭間我看到了手上的蟠龍血戒,這戒指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早已經從最初帶著一點血絲的白玉變成了血玉。
白玉變成血玉的那天,就說明孩子已經完全成型,而隨著孩子的長大,這血玉的顏色會愈來愈深,最後豔如鮮血。
不知是不是孩子感覺到了危機,還是對這戒指有感應,我撫摸了一下戒指,他便輕輕的踢了我一腳,像是在回應我。
我輕撫肚子:“寶寶你知道嗎?我其實連你的名字都想好了,男孩女孩名各一個,就差問你爸爸的意思了,可惜……”
可惜是我自作多情,楚玄冥壓根就沒打算留下你,我可憐的寶寶。
也不知道胡思亂想了多久,我才終於拿出了紙和筆,寫了張便利貼留在書桌上,告訴小叔他們我要去看楚玄冥。
留完便利貼我歎了口氣,然後默念了九幽誥召喚黑白無常,念完沒過多久黑白無常果然就憑空出現在我房裏。
黑無常很自然的跟我打招呼:“小娘娘,這是準備好了隨我們走嗎?”
我不答反問:“八爺,帝君大人怎麼樣了?還沒醒嗎?”
黑無常搖搖頭:“暫時還沒有,不過十殿閻羅如今都在天宮守著,小娘娘別擔心。”
白無常這次倒是沒有說難聽的話刺我,但表情明顯不太高興,尤其是在我問楚玄冥情況的時候,臉都黑了。
我無暇顧及白無常,失去了這個孩子我再也沒有利用價值,應該見不到白無常,也算是眼不見為淨了吧。
我看向黑無常:“八爺,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