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他竟然能認出這個,倒也不是庸才。
我也知道雷火訣不屬於三清一脈,但要說是哪門哪派,我還真說不清,因為我師父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
“我也不知道。”
我蹲下喘了口氣,也好奇的問道,“你剛才那是佛珠,你一個道士怎麼還會佛門的玩意?”
聽我這麼一問,胖道士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然後就坐在地上嚎啕的哭開了。
“喂,咱們有事兒說事兒,你別哭啊,你這麼大個男人哭起來多不好看。”
胖道士捂著臉道:“你知道個屁,那東西根本就不是佛珠,是我祖師爺留下了辟邪珠,上麵有他老人家的法力在,這下子全都完了。”
“既然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剛才為什麼不把它撿回來。”
胖道士頗有些不忿的抬起了頭,“撿回來也沒用了,這玩意是一次性的,再串起來也不靈了。”
我不禁摸了摸脖子上那枚黑色的錢幣,今晚它也沒閃光,難道也是一次性的?
我琢磨的功夫,胖道士已扶著樹站了起來。
“沒了就沒了,多想不過是自添煩惱,道爺我收了人家錢,事兒就得辦到底,咱們趕緊的把這姑娘給送回去,等天黑透了指不定又招出什麼來了。”
這話確實說到了點子上,我也柱著焦酸的腿站了起來。
可我總覺得,收服劉慧英有點太順利了,這和在破醫院看到的,分明就不是一個人。
胖道士已拎起了劉慧英的兩個胳膊。“來吧,兄弟,咱們倆一人抬一頭,今天我也不會讓你白忙活,二一添作五,咱倆一人五百塊。”
“我不要錢,趕緊把人送回去,我就了了一樁心事了。”
胖道士上下打量我一眼,嘖了一聲道:“小子,想不到你還挺高尚的。”
我沒有吱聲,錢這個字讓我心裏挺堵悶的。
毫無疑問,昨天劉大嬸兒真的給了我錢,哎,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我還差五天就滿20歲,本來以為能平平安安的度過去,誰想到向來比鐵公雞還摳的劉大嬸兒居然也會發善心。
難道天命真的不可改嗎?
我雖然不知道我師父說的大事兒究竟是啥,但卻隱隱有一種感覺,絕不是紅白撞煞那麼簡單。
一路心事重重地來到了老劉家,卻發現他家燈火通明,可外邊兒卻一個守靈的人都沒有。
這未免也太古怪了。
胖道士把劉慧英遞給了我,整了整衣襟對裏邊兒說道:“劉老先生,人我們已經給你帶回來,得上天庇佑,幸不辱命。”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別在這兒裝模作樣了,趕緊進去叫人。”
胖道士白了我一眼,一展袖子說道:“你懂什麼,這叫氣勢。”
說完就邁開了方步,走進了門。
我也抱起了劉慧英跟在了他的身後,門一拉開,我們倆同時到抽了一口涼氣。
老劉頭竟然在門框子上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