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遙讓丫鬟們都出去,她關上了門,低聲對謝明铖道:“說起來也巧,原先的安家鋪子就在念久堂對麵。我們做生意的,自然要知己知彼。
所以,胡掌櫃做了一些暗中的查訪,我手裏恰好有這個安國柱的黑料。
他天生不能人道,我若將此等勁爆的消息透出去,建義伯總不能逼著林小姐嫁過去,給他守活寡吧?”
謝明铖聞言靠在玉枕上,伸了個懶腰,握著孟晚遙的手腕將她拉到懷裏。
下巴抵在她肩上,壓得她縮了縮脖子。
“夫人聰慧,為夫可猜不到你有這麼多鬼主意。哪天你要是把我賣了,說不定我還幫你數錢呢。”
孟晚遙抿了抿唇,纖指撫摸著他流暢的下顎線,“我才舍不得賣你呢,你是保值的,我要長期收藏。”
“隻持有?不愛護嗎?”
孟晚遙貼著他的臉,覺得有些熱,“怎麼愛護啊?”
“好比一件瓷器。”謝明铖說著輕輕挑開她襟前的紐扣,“你既收藏了它,就得時常擦拭保養。”
孟晚遙勾了勾嘴角,“那人呢?怎麼保養?”
“和瓷器是一樣的,輕拿輕放,還要經常……摩擦摩擦。”謝明铖吻住了她的唇,唇齒交纏間,語句模糊的問她:“你說是不是?”
孟晚遙挺直了腰,由著他輕車熟路的解開一件一件繁複的衣裳,迎合著他滾燙的手掌在滑膩的肌膚上遊走。
她勾著他的脖頸,繼續接著他的話玩笑,“瓷器……可沒有這麼擺弄的。”
“你怎麼知道?你又不是收藏家?”謝明铖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呼吸愈發粗重,麵色都變得越來越紅潤,恍若迷醉道:“我就收藏了一件白瓷,要天天打理。白天要帶著出門,晚上抱著睡覺。”
孟晚遙輕笑出聲,“胡說。”
“真的,”謝明铖揉著她雪白的胸脯,暗啞道:“要日日撫摸,夜夜打磨……”
*
安國柱不能人道的消息傳了出去,聽說林老太太氣得用拐杖敲了建義伯的腦袋,罵他隻比白蘿卜多了兩個耳朵,蠢得掛相,竟找了那麼個東西結親,
林嘉兒的危機迎刃而解,又肯繼續吃藥了,難得寫了封情真意切的信來感謝孟晚遙的搭救。
孟晚遙原本不是為了得她的謝,也無所謂這些。
臨近秋闈,念久堂要忙的事多的很。
客棧裏特意騰出屋子,給前來京城趕考的考生住,房費隻收市場價的一半,中榜了還可全免。
另外,凡參加完科考的考生,都可拿憑證,到念久堂點心鋪免費領取金榜題名點心禮盒一份。
念久堂的名聲在京城本地早就是家喻戶曉了,這麼一來,連外地的考生也知道了。
好吃不說,念久堂還有禦賜天下第一糕的匾額,大家為了沾沾喜氣,都喜歡住念久堂的客棧,吃念久堂的點心,連入考場的衣服都到念久堂的成衣鋪去做。
生意好得不得了,每天從開門到閉店,就沒有沒人的時候。
孟晚遙和掌櫃胡雲妤,又精心選了一撥工人,加緊趕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