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遙氣道:“你個小丫頭,敢胡說,等會兒我撕你的嘴!”
未央眨眼間跑到了窗外,隔著窗笑道:“表姐,我先去吃席,等我吃飽了再撕我的嘴,我也不虧。”
孟晚遙支著身子就要起來,謝明铖忙按住她,“讓她說去,我們是夫妻,還怕別人以為我們恩愛嗎?”
孟晚遙訥訥道:“外麵那麼多人,咱們兩個都不露麵,躲在屋子裏相會,到底不像話。”
“今兒高興,我還就不像話了,怎麼樣?犯法嗎?”謝明铖倔脾氣上來了,幹脆把床幃放下,按著她一起躺下,孟晚遙也隻好破罐破摔,陪著他擺爛。
“瞧你累的,臉這樣白,還顧著外麵那些人做什麼?依我看,以後咱們再也不辦這些費力的事了。就咱們倆,過逍遙日子。”
孟晚遙莞爾一笑,鼻尖蹭了蹭他的,“就咱們倆?不想生幾個孩子嗎?”
謝明铖垂眸道:“我聽說嬰兒的體型是隨父親的,我骨架大,我母親生我的時候遭了不少罪。
當年她大出血,險些救不回來。咱們的孩子若是也像我,可怎麼好?
都說女人生孩子是過鬼門關,咱們才剛成婚,我怎麼忍心急著把你往鬼門關送?”
孟晚遙握著他的手,心頭一暖。怪不得,這件事他從來沒有認真提過。
以前偶爾還會玩笑幾句,最近連身邊的人都開始關注她的肚子,唯有謝明铖從不緊張這件事。
他撫摸著她汗濕的額頭,“我看你每次來月事都如此疲累,若是有了孩子,還不知道怎樣難熬呢。雖然戰事已經結束,但我是武將,保不齊什麼時候就得出去。萬一你一個人在家,我又怎麼放心?”
孟晚遙眼圈一紅,縮在他懷裏,鼻子有些酸酸的。
她伏在她懷裏,聲音悶悶的,“你以後別出去了,我不想和你分開了。”
“怕我受傷?”
“嗯。”
“舍不得我走?”
“嗯。”
“我不在家,天天想我?”
“想。”孟晚遙勾住他的脖子,在他懷裏拱了拱,找了個舒適的位置。
謝明铖對她這麼好,好得讓她有些害怕。
她在心裏暗暗發誓,如果報了仇僥幸還不被人發現,那麼她一定要用餘生好好愛他。
*
不久後,孟晚遙收到了溫如惠讓守心轉交給她的信。
信是寄到守心親戚家的,幾經輾轉到孟晚遙手裏,信封都有些皺了。
孟晚遙激動的展開信,溫如惠在信上說,她和樊青已經找了一個偏僻的荒山,蓋了幾間房子成了親,過起了男耕女織的悠閑日子。
讓孟晚遙不用擔心,他們一切都好。如果過幾年京中無事,會悄悄來京城看望她。
孟晚遙欣慰的將信紙燒掉,默默祝禱他們一切順遂。
守心在一旁道:“夫人,你最近怎麼總是心事重重的?咱們府裏沒什麼事啊。”
孟晚遙扶了扶額,“我哪有心事重重?”
“有,我瞧老爺不在的時候,您總像是惦記著什麼事似的。”守心說著壓低了聲音,“我們小姐在的時候,總是誇您。您是心善的人,凡事都會逢凶化吉遇難成祥的,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