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穿著最普通的小兵,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稚氣,說話的時候身子都在顫抖。白羽看著他,一時之間白羽還真的有點驚奇,因為這個小兵的身上沒有一點兒血腥氣息,雖然有點兒膽小,但是眉宇之間還透著一絲正氣。這種正氣出現在這樣的隊伍中,真的十分少有。
白羽看著他,一雙眼睛仿佛將他看到了底。看得那個小兵立刻把頭低了下去,絲毫不敢看白羽的眼睛。
“你叫什麼名字?”
“王大柱,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你……啊,前輩饒命,前輩饒命――”
“嗬嗬,這裏好像更沒你說話的份吧。”白羽淩空將那木修脖子掐住,冷笑著說著,隨意一扔,便將其扔出十幾丈遠。
那木修倒是扛得住打,立刻從地上翻起來,然後跪在地上,拚命地磕著頭,那般模樣,和剛開始村民們見到他時一模一樣。
白羽沒有理睬他,隻是淡淡地一笑,看向那王大柱,道:“你叫王大柱?家住哪兒?為何會在這兵營之中?”
王大柱抬起了頭,看著白羽,他的眼淚刷得一下就流了下來。
“小……小的叫王大柱,家……家住在十裏外的黑瞎子村。我……我是被隊長剛剛抓進來的,我的爹娘都已經被他給殺了,這幾個都是我們村子的,他們都是剛剛被抓進來湊人數,我們從來都沒殺過人,從來都沒對鄉親們下過手,我們都是被逼著加入進來的。那個木閻王,他殺了我們的父母親人,我們又怕死,而且沒能力報仇,隻能為他賣命。前輩,求您救救我們,不要殺我們……”王大柱大聲喊道,在他的身邊,還有三個和他歲數差不多的孩子,他們的臉上都布滿淚水,哭得是呼天搶地。
白羽的眉頭微微一皺,心中不禁有些矛盾起來,的確,這些官兵中也有些無辜之人,像這些孩子,他們其實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就好像這村子裏的孩子一樣,他們如果被這些官兵抓去,恐怕也會和他們一樣,到別的村子裏去掠奪,這一點是很難避免的。
“你先說說,你到底知道什麼事情,我可以考慮一下不殺你們。”白羽淡淡地說道,他已經有了決定,這些人他會留下來。
王大柱聽白羽這麼說,立刻擦了擦淚水,道:“回前輩的話,就在上個月,我看到天空忽然出現一張巨臉,然後一個白衣老頭從天上落下來。當時和我一起巡邏的兄弟們都死了,隻有我僥幸活下來。這就是我知道的事情,前輩能不能救救我們,我們不想再在這個地方呆,這裏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王大柱說完,拚命地磕著頭,仿佛要將這片大地磕破。
“天空出現的巨臉,白衣老頭,莫非就是上次與我對視之人?那個人說自己是天機子,天機子……莫非和我的天機訣有關?”白羽心中暗暗想道,再抬起頭時,才發現王大柱的額頭已經鮮血直流,再磕下去,恐怕連腦漿都能磕出來。
白羽輕輕一拂,王大柱他們幾個便被托到一邊,其餘官兵們見狀,一個個磕頭磕得更加厲害,哭號著喊著饒命。
那木修見白羽沒有看他,以為自己已經得救,立刻麵露笑顏,心裏的大石頭完全放下。
除了王大柱他們幾個人,其他人的身上都能聞到血腥氣息,而且身上都有冤魂縈繞,很明顯,他們殺得無辜之人不在少數。
白羽沒有看那木修,因為在他的心中,那家夥已經是個死人。在剛才他一巴掌把他抽飛時,在他的體內便留下一道封印,這道封印隻需要自己一個意念,便能使它爆炸。隻要一爆炸,那個木修必定屍骨無存。這也是對他最好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