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眉頭一皺，道：“師父，那些獸群難道一直襲擊進入這裏的生靈？”
“不是襲擊這麼簡單，在它們的眼中，進入這裏的生靈都是食物。它們不光在數量上比進入這裏的生靈要多。在實力上也十分強橫。在那支獸群中，有三個實力比為師僅僅弱一線的存在，若是它們有一天得以突破，恐怕連為師也會被它們吞噬。當年，它們派了十幾萬高手前來，為師硬生生地和它們打了一年，才將它們全部擊潰。那三個高手奔逃而走，不敢再來。那一戰，我收的那些徒弟幾乎死絕，我自己也身受重傷，修養百年才恢複巔峰狀態。不過，獸群那方更加嚴重，自從那次之後，它們就沒敢再來騷擾了。”天芒十分感慨地說道，一想起當年，他的心中就很不是滋味。畢竟當時他死了好多徒弟，讓他心痛至今。
“師父，那為什麼不聯合這裏所有的力量去將它們滅殺呢？若是進入這裏的人都是創世神一脈，那麼，聯合在一起的實力，應該十分強大吧。”白羽低聲說道。
天芒苦笑一聲，道：“傻小子，若真可以這樣，那為師也就不用這麼心煩。剛才我已經說了，這裏的生靈無時無刻都在想辦法壯大自己，那些外來的生靈也是一樣。聯合？這實在就是一個讓人捧腹的大笑話。他們若是可以不自相殘殺，就已經是萬幸的事情。在這個放逐之地，還有幾個資格很高的老家夥。他們一個個都是誰都不服，怎麼會聯合在一起？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優勝劣汰，若是你實力達到一定程度，根本就沒人敢動你。對於許多人而言，這才是真正的安全。那些被吞噬的，隻能怪他們自己實力差，失敗者淪為食物，這很正常。”
這番殘酷的言論讓白羽大為震驚，不過，白羽細想一下，又覺得十分正常，的確，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簡單。成王敗寇，這是自然之道，在這裏，這個道理得到充分的演示。
白羽輕歎一聲，道：“這個道理的確不錯，但是，照這樣下去，那支獸群的力量必定會不斷攀升，外來的生靈相對起來必將越來越弱，等它們的實力達到一定程度，一定會大舉進攻，這一點很容易想到。”
“的確，不過，那支獸群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這也是這個流放之地十分特異的存在。那些野獸們並不是永生的，它們有著一定的壽元。除非修為達到極高的境界，否則壽元不會超過萬年。就算修為提升，也隻是長生，而不是永生。所以說，我們這一方還是有一定的優勢，那就是壽命！”天芒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語氣欣慰了許多。
“那支獸群，現在的最強者，實力和我隻差一線。但是，它的大限恐怕也沒幾年，在這幾年內，他想再次突破，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說，這個平衡還是一直保持著，想要發生什麼大規模的戰爭，應該不太可能。所以，外來的生靈們根本就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反而必須得防著身邊的人，那才是真正的威脅所在。”天芒的語氣十分嚴肅，眼神凝重地看著白羽。
白羽微微皺眉，道：“師父，您不是說，這裏的修煉速度是外界的十倍。既然那樣，為何這些人還選擇互相吞噬，削弱自己的總體力量，這好像有些說不通吧。”
“這沒什麼說不通的。的確，這裏的元氣濃度是外界的十倍，但是，如果吞噬的話，修煉的速度將是外界的百倍。你想想，若是你，你會選擇乖乖修煉，還是去吞噬增長實力呢？人心的貪婪是無止境的，這一點想必你應該很清楚。”天芒看著白羽，眼中閃爍著一絲異色。
白羽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的確，實力的誘惑對於有些人來說是致命的，在這種誘惑麵前，他自己都很難保證能否淡定下來。
“那……師父，我現在要做什麼？不會也要去吞噬其他人吧。”白羽悻悻地說道。
天芒淡然一笑，道：“有件關於吞噬的禁忌還要和你說一下，相信你知道之後，應該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凡是吞噬開始之後，除了死，否則根本就沒有停止的時候。從吞噬第一個生靈開始，以後至少每天都要吞噬一個生靈，否則就會承受極大的煎熬，最後全身經脈爆炸而死。就算你以後離開了這兒也是一樣，這是一種侵蝕靈魂的癮，無法擺脫的。”
天芒的話語一落，白羽頓時感覺冷汗涔涔，這簡直就和毒品沒什麼區別！吞噬一個生靈之後，就要每天吞噬這個，若是他這麼做，豈不是成了真正的修羅惡鬼？這可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