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馬兒跑,還不給馬兒草,玩兒膩啊?
而且還都是些看得見摸不著的,萬一自己被那刺客捅穿了脖子,那這銀子和那凶宅怎麼處置?
算遺產被你們繼承了還是兌換成冥幣,給自己燒過去啊。
這些都不說明白就像讓我去玩命,想啥呢?
今天說啥也得先要出點銀子來,再去那怡萊昆,就算死了也得做個飽死鬼。
可當他抬起頭,打算大辯一番的時候卻發現。
人沒了!
原地就剩下了他和馬樂兩人。
其他人已經都散了。
這讓憋足了勁的林川瞬間泄氣,看著被扔下腳邊的值夜令旗,林川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如今任務已經頒布下來了,自己若是不去值夜就是抗命,按大雍例律,抗命是要殺頭的。
反正就是,不去值夜,必死。
去值夜有一半機會死,而那一半不死的機會就賭那狗日刺客今晚不來。
站在原地喘了一會之後,林川才感覺自己氣順了些,彎腰撿起那巴掌大的令旗,對著身邊的馬樂招呼了一聲。
“走,去吃花嫂下的麵,這次我要加兩條紅紅的大肉,就算晚上被那狗日的刺客刺穿脖子也不算太虧。”
說完,當先朝著縣衙之外走去。
“川哥,我..不去吃麵了。”
馬樂撓著腦袋對著林川吭吭哧哧的說道。
林川回頭看向一臉春色的馬樂才想起來,這家夥要去尋那小桃紅打樁兒去了。
對著馬樂揮了揮手:“去吧,加油啊。”
馬樂走後;林川也沒了吃麵的心情,買了幾個包子之後直奔鐵匠鋪而去。
今晚又要去值夜,不想被那刺客一劍刺穿喉嚨就得早做準備才行。
到了鐵匠鋪之後,花了十文錢,買了六個巴掌大的鐵片。
那鐵片雖然不大,卻有一指厚,隨後帶著這些鐵片匆匆趕回縣衙。
又從縣衙內的柴房裏,翻出了一些木料,然後開始叮叮咣咣的敲砸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一個一尺見方的木箱子成型,林川將這木箱子套在腦袋上比劃了一番後,用隨身的佩刀在木箱子的一側摳了三個窟窿。
每個窟窿隻有手指粗細,正好對應雙眼和嘴巴,這是他給自己做的頭盔,一個可以護住喉嚨和前後心的半身頭盔。
又把在鐵匠鋪子裏買回來的鐵片鑲在頭盔的和前後心處,用木片固定好後,這才使勁的出了一口氣。
“狗日的,你不是喜歡刺人喉嚨嗎,這回我看你怎麼刺?”
林川滿意的拍了拍頭盔,可又琢磨了一陣之後,還是覺得不夠保險。
反身回到柴房內,一通翻找之後,找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鈴鐺。
他想要將鈴鐺裏的鈴錘拆掉,但試了幾次都失敗了,索性不再理會,找了一根長長的麻繩,在鈴鐺上纏了幾圈固定好後,便將鈴鐺塞進褲子,罩在了要害之上。
可單靠兩根繩子係在腰上根本無法將鈴鐺固定住,所以他又從鈴鐺下麵係上一根繩子,從屁股中間穿過,綁在了腰間的繩子之上。
還別說,這樣一來鈴鐺穩固多了。
就是勒在中間的那根麻繩讓他實在是欲仙欲死,難受的不得了。
雖然褲子裏塞了個大鈴鐺,讓他極為難受,走路也得叉著腿,但終歸是安全多了。
看了看已經快要暗下來的天色,林川拍了拍鈴鐺:“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