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起輕輕地搖晃起自己‘英俊’的頭顱以貴族特有的聲音道“不,不,不!這些都不合本公子的意,看來這華春苑的姑娘都不怎麼樣啊!唉,本公子就是眼叼!”吳起以的傲慢口氣說出,若換做其他人,老鴇早就想狠狠地罵上一頓了。不過吳起手中那時不時地出現在老鴇眼前的黃金,就足以令其毫無怨言了。閃著世界上最耀眼奪目光華的黃金確實是世界上除權利外最犀利的武器,吳起心中讚道。
老鴇見又一批自己認為不錯的窯姐被吳起看也不看的推回,再聽著吳起有要走的意思心下一急,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自己這苑中稍有姿色的已全部叫出了,至於那幾個當紅的姐兒則因為被幾名貴客包了一時無法抽出空來。眼看著大錠的黃金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這時老鴇不能允許的。正躊躇間,一個渾厚的聲音自樓上響起“這位公子看來眼叼的很拉!在下也是久曆花叢,識花惜花之人,若公子不嫌棄可上樓來與鄙人一談,倘公子與鄙人同路那麼鄙人當是不勝榮幸!”吳起抬頭便見到一個年紀在四十左右,雙眼有神身強體壯的大漢立在樓上手中摟著一名姿色在上上之選的女子。
赫然是陽無棄,吳起心道,等的就是你。吳起深知若要因起陽無棄的注意便唯有在女人上下工夫,陽無棄一生都喜美女,且愛護有加。這也是為什麼他的押寨夫人雖大都是強虜而來卻最終肯與他私守的原因。吳起當年與之相識亦是在妓院之中,當時兩人是相見恨晚,同路的人說起話來那是三日三夜也絕不會疲倦。兩人就在妓院中專門開了一間房相互交流起經驗以及心得。
吳起笑著應上一聲走上樓梯,樂羊自是急忙在前麵開路並小聲的道“三哥他就是厲下三盜之首,擁有四千手下的陽無棄!”
吳起點頭示意樂羊不要再說,便對陽無棄道“想不到在此定陶城中,粗魯而不識嗬護鮮花者多如過江之鯽的地方,竟然能有先生這樣一個知音,本公子心懷大慰。”
陽無棄大笑道“公子可否答我一個問題?”
吳起停下腳步道“先生不妨直言!”
陽無棄略一思索,勉強學著吳起的貴族式方法道“公子可有聽聞過‘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此言實是深得我心,不知公子有何理解?”
吳起不禁婉爾,和前世一樣,胸中沒有什麼墨水卻硬要充文人。明明是個土匪偏偏喜歡引用不知道從那裏聽到的那一句半句話來當口頭蟬。這亦大概是所有盜匪的通病,畢竟他們曾經是貴族,家族的榮耀早就在心中紮根。而他們千方百計的想引起齊國高層的注意,以求收編並重新分封為貴族。
可惜他們選擇了用武力來向高層示威,以求達到目的和更加重視的道路。而這條道路注定走不通,原因無二。貴族有貴族的驕傲,王室有王室的驕傲。當他們發現有那麼幾隻跳蚤在向自己示威時,雖然由於暫時的情況無法抽出力量來掐死這幾隻跳蚤。但一旦他們從困境中出來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一巴掌拍死這幾隻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的跳蚤的。
吳起沉聲道“本公子以為所謂窈窕,即是在提醒我等美人如花,務須為其他事物而分了體恤美女的時間,否則當美人不再窈窕之時,我等‘君子’豈不悔之晚矣?”
陽無棄哈哈大笑,顯然吳起的回答大對他的胃口“公子談吐不俗,又一表人才。而又對美人有著深深的憐惜,實是鄙人知音啊!我輩惜花之人能有公子這等後繼之人亦眾不會自歎後繼無人!”
吳起慚愧道“終還是先生經驗豐富,今日本公子有幸與先生相會定要好好討教一番!”
陽無棄大手一擺道“公子請,本人最是歡喜與同道中人相互交流。人來,速速與我取來美酒,今日老爺我高興,定要與公子暢飲三千!”或許是興奮之中陽無棄此時說話倒也不再似初時模仿吳起貴族方式的稚澀反是有點貴族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