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一個偏遠的小山村——趙家村,正是莫小白穿越過來的地方。
可對這一個可以說是明淨荒寒的蠻夷之地來說,近來可不止發生這一起離奇的事件。說起來,這莫小白穿越了,且奪舍了一個同叫莫小白的不幸家夥,是不為人知的,但另一起離奇的事件則更為顯得有些妖異陸離,所製造的異象早已在整個村子乃至在20裏外的小鎮上都傳得沸沸揚揚。
也不知是不是天注定的,這兩起鬼魅事件皆是與這莫小白有著不可分割的聯係。事情是這樣的,前些日子,這莫小白的父親莫一刀與人鬥酒打賭輸給那人一套雕花家具,那人知道這莫一刀是這方圓百裏內出了名的木匠,一手木匠活可謂出神入化,於是乘著莫一刀酒醉熏熏之際點名要一套青鐵木所製成的家具,莫一刀糊裏糊塗伴著酒勁也就答應了,卻沒想到在自己喝醉的時候被人給狠狠的宰了一刀。
莫一刀為人正直憨厚,自是不會去抵賴什麼。回到家,莫一刀酒醒之後便著手製作起來,但是由於缺乏些青鐵木的材料,於是就叫莫小白上山去伐些木材回來,可是這莫小白自打早兒出發上山到了晚上太陽落山的時候都不曾回來。看著遠山霧嵐縹緲的樣子,這莫一刀夫妻兩不禁擔心起來,在他們看來,伐幾根青鐵木,就算再難尋找,也理應早就歸家了,怎會這般遲遲不見兒子回來的身影。
莫一刀夫婦越想越是擔心,越擔心就越是覺得心慌。為此,莫小白母親趙氏一會兒工夫不知打罵了莫一刀多少次。說這莫一刀非要跟人打什麼人命酒賭,如今將兒子性命都搭進去了。莫一刀看著趙氏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嘴裏不住著抽著旱煙,眉頭深深的擰在一起。
正在莫一刀夫婦忐忑不安準備上山尋找莫小白時,在柵欄外一個佝僂著腰衣衫破爛的乞丐正朝門前一瘸一拐的走來。此時外麵天際最後的一縷餘暉一閃而逝,映照那乞丐那猶如蓬蒿般髒亂的花白頭發上,也映照在酣睡在乞丐背上的少年莫小白身上。
莫小白被送到屋中休息。而此時堂屋裏那乞丐仍是一臉心悸模樣,目光呆滯的看著一旁新製的雕花家具上,仿佛那家具上的雕花被刻的很是神妙一般,為人所看便是心馳神往,無法自拔。
趙氏端來一杯茶水放在乞丐身邊,倒沒有因為對方的髒亂而拒之門外。見這乞丐神色不改,趙氏朝莫一刀遞了遞眼色,隨後便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這乞丐,莫一刀倒是認識,對方原是這二十裏外清水鎮上一家大戶人家的教書先生,因為懂一些相術,曾為府上的夫人算過一卦,說是有血光之災,那夫人急求化解,但由於符篆被府上小少爺撕毀,最終那夫人突發症狀,不治而亡。也因此,眼前這人被府上的家丁打斷了腿丟了出去,本來眾人以為會死人的,卻不知怎的最終卻活了下來,不久後,聽聞那府上的老爺又納了房小妾,眾人遂心底猜測。
“鄒先生,鄒先生。”
莫一刀輕喚了兩聲。見那乞丐眼中恢複些神色,端起茶杯示意道:“喝水。”
那乞丐這才好似完全清醒過來。
“咳,想不到我在這乞討多年,都這番人鬼境地了,還有人知道我的名姓。”
莫一刀聽乞丐口齒清晰,頓時有些適應不過來,對方方才還是一副癡傻模樣,下一秒好似換了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