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書也看到了月夜的醒來,他倒是想過去尋求女兒的安慰。身體偏偏在和自己作對,本身就是落在和陳梁一起的後方,眾人行走的又快。盡沒有第一時間能和月夜說上話。
前麵出現了一個分岔路,陳梁問後,大家朝著西邊走去。
月夜聽了綿綿的回話,又安靜下來。她隻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輕輕摩挲著另一隻上麵的傷痕。傷口早就處理過了,在月夜看來,那裏隻剩下粉紅的一條細線。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綿綿像是突然想到,胳膊肘挨著月夜,說道:“這次大家能活著,真是要感謝棲墨。我以前以為那家夥隻會扮酷耍帥,現在倒是對他改觀了不少。”
從月夜第一天告訴綿綿,說她喜歡上了棲墨,綿綿就一直持著反對意見。在她的印象中,棲墨隻要出現在學院裏,就是一種災難,女生的尖叫讓人頭疼。棲墨的身後還總是跟著另外四個自大驕傲的孔雀男,即便他隻是有禮貌的衝著大家微笑,在綿綿眼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校園王子?在她看來更像是朵水仙花。優雅得體,從不對任何人發脾氣,綿綿認為那都是裝的。總之,就是不喜歡。
而這次的攻城到他們的離開,居然是那個平日裏隻在大家麵前裝模作樣棲墨的功勞,她即便是心有不甘,也還是要說句公道話。瞧,綿綿就是這樣一個有錯就承認的好姑娘。
“你說什麼?”月夜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帶著幾分懵懂,幾分安靜,好像綿綿說的話她隻是沒有聽清楚而已。
從月夜醒過來,龐婷就覺得這樣的月夜奇怪,暗暗打量,兩人的對話也都聽在耳中。她不知道棲墨和月夜的關係,所以月夜這時的表現,反倒是讓她壓下了心中了疑慮。她總覺得,總覺得醒來後的月夜似乎是長大了?
“我說真沒想到,棲墨為了保護咱們這些人,居然獨自去守城了。”綿綿不是龐婷,盡管粗心大意,胳膊上月夜的手勁紮著她,讓她陡然一痛。最後的那半句話,聲音愣是提高了八度,也大聲了起來。
詫異的抬頭去瞧月夜,月夜早已經鬆開了手,麵容還是和剛才一般別無二致,如果不是手臂的疼痛,她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心眼特別大的綿綿,這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月夜對棲墨的愛戀,跟著又記起了沐染,一時頭大,算是清醒了。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月夜會抓疼自己根本是有道理的事情。
唔,可她更希望沐染和月夜在一起。那個少年對待月夜的樣子,是發自內心的喜愛,她看了都覺得嫉妒。綿綿想到這裏,幾乎沒有經過大腦,順口就來:“你怎麼都沒問過沐染?”綿綿這才反映慢了無數拍的想到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