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四方城門威嚴聳立,城牆連綿百裏,城內街道車水馬龍,繁華喧鬧,古式建築錯綜複雜,大小不一,水渠拱橋橫跨其中,街道之上,商人、漁夫、官差百姓絡繹不絕,此地就是西部最大的城池——錦安城。
這裏,有著一個傳聞天下最大的客棧,名叫尚武客棧,客棧老板是朝廷李太尉的兒子李瑾之,據說此人家財萬貫,橫行江湖,遠赴境外拜師學藝,靈通一些玄幻之術。
每年陽春三月,尚武客棧便安排天下比武大會,號召強者相互切磋,增進武藝。
沈紜花光身上大半盤纏,總算來到了錦安城,依此看來,他是決定在這裏紮下基礎,以麵對來日方長。
很小的時候,他跟隨他娘住過錦安城,那時他印象中,錦安城還沒有現在這麼大。
十多年後再次來到此地,隻覺一片新鮮,走隻見他走在街道上左顧右盼,四處張望,如同未曾謀世的孩子一般。
前麵熙熙攘攘的人群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穿插在擁擠的人群中,走到頭才看見一張告示牌,上麵寫著“尚武客棧天下第一比武大會”
“天下第一比武大會?”沈紜饒有興趣地看了起來。
“肯定都是強者吧……”沈紜想著,決定去湊個熱鬧。
來到尚武客棧門前,這裏果然如預料那樣人山人海,幾十層高的寶塔式建築就是所謂的尚武客棧,沈紜不禁張大了嘴巴。
一座四方擂台擺放在客棧門旁,擂台右邊已經建起高台,上麵掛著紅色綢布。
沈紜在人群中踮起腳仰望,他看見高台上坐著幾個人,因為距離甚遠,沒有看清長相。
“喂!小兄弟,你擋住我了!”沈紜身後一個穿著白色短褂,一臉胡茬的中年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麼多人,怎麼偏偏就是我擋了你?”沈紜皺起眉頭,罵了一句。
“哎,你這人有點意思,你叫什麼名字?”男子笑了起來。
“怎麼?難不成擋了你看戲,要報官抓我不成?”
“哈哈,小兄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叫宋虎,咱們認識認識?”
沈紜不願意搭理這個自稱宋虎的奇怪男子,他繼續踮起腳張望擂台。
“我跟你說,小兄弟,你知道坐在高台上那個白衣男子是誰嗎?”宋虎又一次拍了拍沈紜的肩膀。
沈紜這次倒來了興趣,他回頭問道:“快跟我說說。”
“此人名叫李瑾之,有權有勢,你看,這麼大的尚武客棧,全是他一個人的家產!”宋虎語氣誇張地說著。
沈紜再次踮起腳看去,果然高台之上坐著一個白衣男子,而男子身旁還坐著另外兩個人,於是他便又問:“那另外兩個人呢?”
宋虎咧開嘴露出滿口黃牙,他繪聲繪色地描述著:“他左邊那個肥頭大耳的老頭是他的父親李太尉,朝廷重官。他右邊那個美麗的女子是他的親妹妹李慕靈,也是個千金大小姐。”
“都是大人物啊。”沈紜發出一聲感歎。
“可不是!”宋虎接口道:“畢竟人家有權有勢,人家舉辦比武大會花的錢,咱們一輩子都花不完。”
話剛說完,隻見擂台上已經有兩人打將起來。
其中一個男子胸部中招,飛下擂台,引得圍觀群眾一片歡呼。
“這樣打,真的不死人麼?”沈紜擔憂地問。
“放心哩,死了人,大家看得才高興。”宋虎不假思索地回答。
時間一晃過去一個時辰,擂台上依然打得水深火熱,台下群眾也絲毫沒有散去的意思。
“我不看了!”沈紜咕噥著:“我不是習武之人,看不懂他們那一招一式。”
“別心急,外行人,看得就是熱鬧。”宋虎勸住沈紜:“你看,精彩的要來了!”
沈紜隨著宋虎的目光朝台上看去。
台上站著一個彪型大漢,看上去十分強悍,而他的對手卻不見了蹤影。
“誰要跟他打?”沈紜悻悻地問道。
“莫心急,這可是壓軸戲。”宋虎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擂台說道。
霎時,一陣黃風掃過擂台,激起飛沙塵土,眾人捂住口鼻,睜不開眼睛。
等沈紜睜開雙眼,隻見擂台上站在一個渾身冒著黃光的白衣男子,此人正是宋虎之前所說的李瑾之!
沈紜這才看清他的樣貌:身穿銀白色雨花錦綢衫,身材挺拔,麵目和善,看起來清新俊逸、斯文優雅,絲毫不像習武之人。
而站在他對麵的七尺大漢與其形成鮮明對比,看起來似乎能夠一掌捏死他。
壯漢鞠了個躬之後,先發製人地衝了上去。
沈紜在台下不自覺地攥緊拳頭,替李瑾之捏一把汗。
李瑾之麵色不改,等壯漢衝到他眼前時,忽然化作一片黃風閃到其身後,驚得台下群眾一片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