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瑤仙台又全是謝睿的人,因此,她們前腳一走,謝睿後腳就該知道了。
“我不是他的妃子,即便他是皇帝,也無權將一個婦人關押在宮中吧?”段連鳶淡淡道。
如意想了想,嘴裏嘀咕道:“可是……可是他們說小姐懷了皇上的龍子……”
這些話,她平日裏是不敢在段連鳶麵前說的,可是……經過了這些時日,如意覺得謝睿雖然比不上謝蘊對段連鳶的好,可到底也是喜歡她的,如若不然,一個男子怎能生生忍受一個女子的拒絕整整半年之久。
不得不說,如意的心裏也漸漸有些動搖。
說完這話,她便挑眼看了看段連鳶的臉色,見她果然有些不高興,如意隻得適時的閉了嘴,跟著段連鳶一路出了城門,兩人租了輛馬車前往進寶街。
進寶街今兒個可是熱鬧非凡,平日裏不出門的小姐和婦人,今兒個也是光明正大的三兩結群在街道上遊玩,許多賣小玩藝的攤位上都擠滿了人。
看著這一切,段連鳶卻覺得恍如隔世,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而後笑著指向前頭的一家酒樓道:“咱們就去那裏吃!”
如意高興的點了點頭,與段連鳶一塊上了二樓的雅座,兩名小丫頭,卻點了滿滿一桌子的好菜,便是店小二也多看了幾眼,生怕這兩位是來吃霸王餐的。
吃飽喝足了,段連鳶便去了以前謝禹常去的滿春園聽戲,不得不說,這裏有整個京城最好的戲班子。
因為是七巧節,因此,今日唱的戲大多是男女情事,什麼鵲橋相會、貴妃醉酒之類的,聽得眾人一度的喝彩。
幾場戲過後,段連鳶的身後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晉王妃,可是你?”
段連鳶回頭一瞧,喚她的人麵黃肌瘦,雙眼泛著淚花……竟是早前一身英氣的夏候萱。
段連鳶亦是眼眶一熱,不禁起身上前,拉住夏候萱的手道:“妹妹,這些日子,你怎麼成了這般模樣,回到韓府,你便沒有好吃好喝麼?”
夏候萱搖了搖頭,眼淚已然掉了下來:“姐姐,我實在吃不下,每每想著爹爹和娘親都在受苦……我這心裏……”
似是找到了傾訴的人,夏候萱原本積壓的怨恨和痛苦全部爆發了出來,若不是唱戲聲吵鬧,隻怕這周圍的人都要望了過來。
段連鳶趕緊替夏候萱擦幹了眼淚,壓低了聲音湊到她的耳邊:“夏候家的人已經得救了,如今被安置在京郊處,你不必再憂心他們了,他們很安全,反倒是你的身子……”
夏候萱一聽說自己的爹娘已經救出來了,她簡直是不敢置信,緊緊的抓住了段連鳶的手道:“姐姐,是真的嗎?”
段連鳶點了點頭,再次解釋道:“是的,是韓進暗中將他們救出的,想來,韓進對你……”還是心存感情的。
後麵的話段連鳶還沒說出來,就被夏候萱生生的打斷了:“不要再提他,我今日的下場都是敗他所賜,我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他!”
這種痛段連鳶經曆過,因此,她也不能勸夏候萱放下。
她重生後,最大的目標便是報仇,眼下,她的仇人,就隻剩下謝睿了。
她都不能釋懷的東西,她又怎能勸夏候萱釋懷,便是說起來,也覺得太可笑了。
“姐姐,我還能做什麼,隻要能報仇,我什麼都願意!”夏候萱再度緊緊的抓住了段連鳶的手,她的雙眼裏滿是仇恨的火。
在這麼深厚的仇恨下,她還能在韓進麵前裝得若無其事,證明……夏候萱已經恨到了極處。
“偷兵符!”段連鳶輕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