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他年輕了多久,山下居民不知道他從何而來,來此山多久,因此故事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據說這個少年居住在五帝山脈的伏羲嶺,朝飲白露,夕眠蒼霞,與山間飛禽走獸為友。
太陽升了又落,落了又升,不知過了多少多少春秋。上山柴夫獵人,總是不時看見他向西遙望,仿佛在期待什麼,或者是在月明的夜晚,聽見他清晰而率真的笑。
五帝山脈群山險峻,其間鬼靈精怪無數。雖然如此,千百年間除了偶爾有些鬼靈精怪出來擾民,亦是不會傷及民眾性命,大家都以為奇。長久下來,無論是柴夫,還是獵人都越來越多,無論是白天黑夜,五帝山脈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直到一天晚上,上山之人明顯感覺到陰風陣陣,並且清晰的的聽到幽幽的哭聲。也許是膽子大了,他們並沒有留意,而是繼續上山,越走越遠,怪事越來越大,他們總是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個身穿紅衣女子的身影。她走走停停,但是山民卻根本追不上紅衣女子。更奇怪的是,他們聽到一個遙遠的呼喚,仿佛是在呼喊他們會去。
這是怎麼回事呢!
山民感覺到越來越冷,終於有了下山的打算。然而就在此時,周圍突然升起了許多幽幽藍火。他們忍不住從心理打了個寒顫,借著火光,他們看到了漫天的枯骨。枯骨正在有節湊的起舞,而那些幽火正在幽幽哭泣……
山民們腿不停發抖,感覺到無比的恐懼。
“別,別說話!”突然間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隨後從後麵聽到一陣陣笛音。山民們聽到笛音,心中的恐懼去了不少,回頭一看,卻是個身穿白衣的少年。
“雲兒,你在和誰說話呢?”前麵傳來沙啞的聲音。山民們尋聲望去,是原先那紅衣老嫗,到她卻是麵露白骨,正望著他們詭異的笑。
“沒,沒有,什麼……”少年的聲音當即變得無比低啞。眾人再回頭一看,卻發現是一副完整的骸骨正望著他們。
“呀!”山民們終於恐懼出聲,一陣陰風吹來,他們的兩眼一抹黑,立即倒了下去。而那詭異的一幕也隨即消失不見,隻剩下一個紅衣老嫗和一個白衣少年。老嫗長袖一揮,把昏迷不醒的眾人送入了不遠處的墳墓之中。
少年調皮的笑了笑,對著老嫗道:“姥姥你可真調皮,他們被你這麼一嚇,估計要少半條命吧!”
“神魔封印越來越弱,五帝山脈天象突現。天變在即,我隻是給他們一個提醒而已!該來的始終要來,唯一希望的就是那些修仙之人可以抵抗這次天變之劫!”老嫗冷聲道。
“明知是劫,又何須擔心!我們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罷了!”少年仍舊嬉笑道。
“盡人事,聽天命。”老嫗若有所悟的自語道。過來一會兒,望著少年輕聲道:“小鬼頭,你到底是何來曆,千年來,無論是什麼辦法都不知道你的命脈、運數!”
少年歎氣道:“姥姥,我真的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和姥姥一樣在這裏呆了很久,之前的我就全忘了。我隻知道我這裏等什麼人,但是等誰,我也不清楚。”在月亮的清輝下,少年顯得十分俊秀挺拔,他望著月亮,或許它可以給他答案。
少年喜歡看天邊雲來雲去,因此自命弈雲。先天仙骨,卻不含神力,非常適合修仙。老嫗多次感歎為之可惜,他並不適合修煉神農一脈神火之術。因為神農一脈相承必須生神火,而生含神火的基本就是含有神農血脈。
弈雲微微一笑,道:“姥姥,我回去了。姥姥也該會去孵蛋了吧!”這是老嫗用特殊的傳承之法,抽出自身本命靈氣作為種子,以期得到傳承之人。這種代價,自然是非常大,要耗費自己一半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