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定海神針與遠古密道(2 / 3)

這種地方也許常年空氣不流通,積了很多惰性氣體,人一旦進入其中,會窒息而死。這是考古學中的常識問題,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若此時想退回去的話,是不可能的,得想辦法緩和一下。

他想起了老師曾經教過的應急辦法,用布沾水捂著鼻子,可以暫時救命。他忙叫道:“快用布沾水捂著鼻子,快點走!”

幾個人忙從身上撕下一塊衣服,到腳邊沾了一些水,捂在鼻子上。

男童叫起來:“好臭呀!”

確實很臭,還有一股很濃的腥味,這些水都已經積了幾千年,不臭才怪。

幾個人又往前走了幾十米,女童第一個倒了下去。苗君儒一個箭步上前,將女童扶起背在背上。他抬頭望了一下前麵,看上去還有很遠。這樣下去的話,他們走不到盡頭,會死在這裏。

他摸了一下身上那個裝有炸藥的背包,橫豎都是死,隻有賭一賭了。

“你背著她,你們快點往前走,越快越好!”他把背上的女童交給劉白。

“你要幹什麼?”劉白問。

“把這裏炸開,讓外麵的水衝進來,隻有這樣,我們才有一線生機,”苗君儒說著,已經把背包取了下來,從裏麵拿出幾捆炸藥擺在一旁,其他的人則快步向前跑。這時候,他看到麵前黑影一閃,耳邊有風吹過,扭頭一看,見是那隻小應龍,已經跑到前麵去了。這小東西行動起來,速度還挺快的。

他很快點燃了炸藥,起身朝前猛跑。

導火索隻有兩寸長,從點燃到爆炸隻有幾秒鍾。他剛跑出十幾米,身後一陣巨響,如天崩地裂一般,震得人幾乎暈了過去。

一股很大的水流從後麵衝來,席卷著他們往前麵而去。苗君儒連連嗆了幾口水,那水又苦又鹹,喉嚨裏頓時火辣辣的,極其難受。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右手牢牢地抓著那根定海神針,左手撲騰著,終於抓到一條軟軟的東西,那東西滑溜溜的,好像還在動,也不知道是什麼。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任由那東西扯著他往前移。

耳中聽到劇烈的咳嗽,他的頭從水裏冒出來,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聽到王凱魂叫道:“總算沒有死在裏麵,苗教授的方法還挺不錯的!”

他摸到一排向上去的台階,把頭靠在台階上,閉著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氣。剛才在裏麵被水卷著,根本沒有辦法呼吸,差點沒憋死。水還在不斷的往上湧,速度還挺快。

“蛇呀!”男童驚叫起來,苗君儒睜眼一看,見一條黑皮大蟒蛇就躺在他的身邊,他剛才抓著的,正是這蛇的尾巴。

那蛇受驚,直起上半身退到一旁,呼呼地吐著信子。苗君儒爬起身,見那蛇的頭頂上有一個紅色的雞冠瘤,還長出了兩支小鹿一樣的角。

這並不是普通的蛇,古書上稱為“修蛇”,《山海經·海內南經》中記載:巴蛇食象,三歲而出其骨,君子服之,無心腹之疾。其為蛇青赤黑。一曰黑蛇青首,在犀牛西。

“修蛇”是一種很大很凶猛的動物,能把一頭牛活生生的吞下去。他們這四個人,還不夠它飽餐一頓的。

男童身邊的小應龍發出“嚶嚶”的叫聲,似乎並不示弱。要是真打起來,小應龍根本不是修蛇的對手。

奇怪的是“修蛇”並沒有朝他們進攻的意思,似乎很害怕的樣子,掉過頭拚命往上麵爬去。

“它在逃生,”王凱魂叫道:“我們快走,這裏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塌了!”

那女童已經蘇醒了過來,但劉白仍背著她,往上爬去。

苗君儒的身體一半還在水裏,他轉了個身,爬起來跟在他們的後麵。上了一百多級台階後,身後的水不再向上湧了,但是轟隆隆的巨大響聲不絕於耳,也不知道通道的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凱魂一個勁的叫著:“快走快走,要塌下來了。”

沒有人敢停下來,一個個神經都緊繃著,最大限度地邁著雙腳往上爬。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苗君儒實在爬不動了,坐在台階上喘著粗氣,其他幾個人的也比他好不到哪裏去。

劉白把那女童放下來,說話的時候都斷斷續續的,“實在……走不……動了……”

女童雖然不重,但是這麼長時間背下來,身體的那份耐力,也絕非一般人可比的。苗君儒望著劉白,似乎想到了什麼。

劉白為什麼這麼“聽話”,難道僅僅是為了想活命這麼簡單嗎?從見到他開始,苗君儒就隱約覺得他和王凱魂之間,好像有什麼聯係。

神貓李與王凱魂二人之間,肯定有外人不知道的秘密,那秘密與整件事有莫大的關係。

轟隆隆的聲音由他們的下麵傳來,接著微弱的光線,苗君儒看到下麵的通道洞壁一層層地坍塌下來。

“快走,再不走就被壓死在這裏了,”劉白叫道,拖起女童,拔腿就往上跑。

王凱魂早已經跑在最前麵去了,。

苗君儒吃力地爬起身,拄著那根手杖往上走。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拄上那根手杖後,他竟然覺得渾身充滿了力氣,而且身輕如燕,爬台階一點都不吃力,如同閑庭信步一般。

沒想到這根手杖居然這麼神奇。

男童突然坐了下來,說道:“叔叔,我實在走不動了。”他用手撫摸著身邊的小應龍,小應龍爬台階的時候,身體一歪一歪的,樣子很可愛。

“我來背你!”苗君儒將男童背在背上後,感覺輕若無物,他的腳步並不減慢,緊跟在劉白的身後。

劉白喘著粗氣,轉過頭看著苗君儒那輕鬆的樣子,不解地問:“你怎麼……”

前麵的王凱魂發出一聲驚呼,苗君儒朝前一看,見王凱魂站在一扇緊閉的石門前。他和劉白來到王凱魂的身後,一齊看著那扇石門。在他們的身後,洞壁上的石頭正一塊一塊地坍塌下來。

“你必須盡快破解這門上的秘密,否則我們……”王凱魂說道,其實不用他說,大家都知道,上天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

石門上麵有幾行楔形文字,這種文字比遠古的象形文字又進了一步,在楔形文字的旁邊,有一副圖。

“你一定成功拿到了定海神針,通過了湖底的迷心孔道,隻有充滿智慧和勇氣的人,才能打開這扇門……”苗君儒看著石門上的楔形文字,按著上麵的意思念道。

“廢話,”王凱魂叫道,“能夠站在這裏來的,哪一個不是充滿智慧和勇氣?”

“別急,我是按字麵的意思翻譯過來的,”苗君儒說道。石門上的那幾行楔形文字,長短不一,有一行才兩個符號。旁邊那幅正是河圖,上麵的陰陽點很清晰。

這副河圖刻在這裏是什麼意思,與邊上的文字有何關聯?

河圖以十數合五方,五行,陰陽,天地之象。圖式以白圈為陽,為天,為奇數;黑點為陰,為地,為偶數。其中,單數為白點為陽,雙數為黑點為陰。四象之中,每象各統領七個星宿,共28宿。

河圖共有10個數,1,2,3,4,5,6,7,8,9,10。其中1,3,5,7,9,為陽,2、4、6、8、10、為陰。陽數相加為25,陰數相加得30,陰陽相加共為55數。所以古人說:“天地之數五十有五”,即天地之數為55,“以成變化而行鬼神也”。即萬物之數皆由天地之數化生而已。

河圖以天地合五方,以陰陽合五行,所以圖式結構分布為:一與六共宗居北方,因天一生水,地六成之;二與七為朋居南方,因地二生炎,天七成之;三與八為友居東方,因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四與九同道居西方,因地四生金,天九成之;五與十相守,居中央,因天五生土,地十成之。河圖乃據五星出沒時節而繪成。五星古稱五緯,是天上五顆行星,木曰歲星,火曰熒惑星,土曰鎮星,金曰太白星,水曰辰星。五行運行,以二十八宿舍為區劃,由於它的軌道距日道不遠,古人用以紀日。五星一般按木火土金水的順序,相繼出現於北極天空,每星各行72天,五星合周天360度。由此可見,河圖乃本五星出沒的天象而繪製,這也是五行的來源。因在每年的十一月冬至前,水星見於北方,正當冬氣交令,萬物蟄伏,地麵上唯有冰雪和水,水行的概念就是這樣形成的。七月夏至後,火星見於南方,正當夏氣交令,地麵上一片炎熱,火行的概念就是這樣形成的。三月春分,木星見於東方,正當春氣當令,草木萌芽生長,所謂“春到人間草木知”,木行的概念就是這樣形成的。九月秋分,金星見於西方,古代以多代表兵器,以示秋天殺伐之氣當令,萬物老成凋謝,金行由此而成。五月土星見於中天,表示長夏濕土之氣當令,木火金水皆以此為中點,木火金水引起的四時氣候變化,皆從地麵上觀測出來的,土行的概念就是這樣形成的。

坐北朝南,左東右西,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為五行左旋相生。中心不動,一、三、五、七、九、為陽數左旋;二、四、六、八、十、為陰數左旋;皆為順時針旋轉,為五行萬物相生之運行。所以,“生氣上轉,如羊角而升也”。故順天而行是左旋,旋天而行是右旋。所以順生逆死,左旋主生。

在《洛書神篇》副卷中,一再說明要想進入神女峰下的漩渦,左旋方能下,也就是這個道理。

“快點,來不及了!”劉白叫道。

洞壁坍塌的地方離他們越來越近,已經不到10米遠。

王凱魂手中的珠子也越來越暗,他焦急地望著苗君儒。

苗君儒看著那扇石門,漸漸地,他看出石門上隱隱有一層網狀的線條,線條與線條交叉的點,有明也有暗,就像夜空中的星星。

是星宿圖!

不僅僅是他看到了,其他的人也看到了。

苗君儒的腦海中靈光一閃,他說道:“如果照河圖中的數字推算,石門上的星宿圖中,命宮應該在其中的一顆星上。”

王凱魂點頭,深諳盜墓之術和推算之道的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若照現代的科學理論推斷,太陽係的中心點是在太陽的位置。而古代的人對太陽係是沒有研究的,他們隻對肉眼看到的星象進行研究。

在古人的眼中,星宿的命宮並不確定,而是與地上的帝王天子有很大關係的,是根據當權者的生辰八字來排出那一顆星宿符合當時的命宮,就是所謂的帝星。

無法確定生辰就無法確定星宿的中宮所在。

“快點呀,馬上就塌到這裏了!”劉白急得幾乎要哭出來。

“就用1887年10月31日這個,陰曆清光緒十三年九月十五,”苗君儒說道:“他本人也承認是那天生的。”

時軍閥混戰已經結束,唯有這個人才可以稱得上是中國第一人,對於他的生辰,有很多種說法,也不確定那一種是真的。

“丁亥年九月十五,月圓之夜,屬陰,”王凱魂掐指一算,指著星宿圖上的北鬥七星說道:“此命極貴,乃屬巨門星,此人極有心計,手段高深莫測,命宮所在是天璿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