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君儒說道:“你想明白了就好呀!”
魯明磊說道:“遠古密道倒塌了,生命之泉的秘密成了永遠的謎,隻可惜那塊禹王碑,碑上的那四個字,是關乎生死之謎的!”
苗君儒說道:“原來你也看出來了。”
魯明磊問道:“如果不是王凱魂闖進來,盛長老真的能夠用定海神針打開生命之泉嗎?”
苗君儒微微笑道:“生老病死本是自然法則,你是學道之人,應該明白人隻能長生,而不能永生之理。有很多曆史的玄機,是根本無法破譯的。”
魯明磊望著苗君儒的胸前,說道:“我覺得很奇怪,王凱魂為什麼要把這條禦龍珠留給你!”
這個原因苗君儒也想知道,當初王凱魂把禦龍珠給他,是想他能夠成功進去龍宮,後來他把定海神針取出來後,王凱魂為什麼不拿走禦龍珠呢?他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或許有他的想法。”
魯明磊點頭。
苗君儒說道:“王凱魂的手上,至少有兩張人皮地圖,不知道他逃出來沒有,如果他死在了洞裏麵,那麼無論如何都拿不到黃帝玉璧了。”
魯明磊說道:“我在上船的時候,聽屬下人說,有人見到神貓李和王凱魂被木堂的人帶著走,王凱魂已經死了,被他們埋在一個山坡上。他身上的東西,一定被神貓李或者楊不修得了去!”
苗君儒暗驚,王凱魂一死,就沒有人可以解開他身體內的毒了,忙問:“他死了,那些被他下了毒的人怎麼辦?”
魯明磊說道:“還能怎麼辦,等死唄!他下的藥別人解不了,據我所知,一般要半年以後才會毒發!”
苗君儒心知已於事無補,他的生命隻剩下半年的時間,便說道:“和楊不修在一起的那個人,是盛長老的後人,我已經把盛長老給我的玉扳指給了他,這人好像也有些來頭。”
“梅、盛兩家的後人都牽扯進來了,這件事鬧得越來越大了,”魯明磊說道:“當年梅家出了那件事後,後人一氣之下離幫而去,幾十年來都沒有消息,原來是在尋找機會!”
苗君儒說道:“等待機會的可不隻他們梅家!。”
魯明磊問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我可不想黃帝玉璧落在野心者的手上,”苗君儒說道:“你的手下不是有很多人嗎?想辦法找到神貓李。”
“在方圓幾百裏內,想找到他並不難,”魯明磊說道:“可是找到他之後又怎麼樣呢?他現在和楊不修在一起,我們鬥不過他們。我在江邊的時候,見到那個盛家後人身邊的女人,就是服侍王凱魂的婢女小蓮,盛家把小蓮放在王凱魂身邊,肯定也是有目的的。”
船上行兩個小時後,在江邊的一個小村子停靠,又有人上船向魯明磊稟告消息。
魯明磊的神色嚴峻起來,對苗君儒說道:“田掌櫃和楊不修談判成功了,他們的人正四處找我們。”
“我們?”苗君儒問。
“是的,他們在找洞裏出來的人,也包括我!”魯明磊說道:“聽說神貓李並沒有被楊不修抓走,不知他現在和什麼人在一起。”
苗君儒問:“我被盛家的後人抓走後,遭到一些人的襲擊,那些是什麼人?”
魯明磊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但據我手下的說,他們很有組織,手上的武器不怎麼樣,但是敢拚命,敢向軍隊開火。”
苗君儒想起了他以前接觸過的一些人,據他所知,隻有那些堅持真理和信仰的人,才敢於這麼獻身。
這麼說來,是誰在領導那些人呢?
魯明磊見苗君儒不說話,便說道:“我已經命人廣布眼線,隻要一有他們的消息,我們立刻行動!”
那兩個孩子已經被人安頓好了,十幾年後,苗君儒在華山尋找“龍葬之地”,得到了他們兩人的相助,那是後話。(詳情見懸疑考古探險係列——《神秘龍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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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楊不修要那兩個人去追神貓李後,他帶著手下的人,仗著武器上的優勢,很快將山上的那些人擊潰。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到林子裏傳來兩聲槍響。
他暗叫不妙,帶人追到林子裏,留給他的隻是兩具屍體。
看著地上的血跡,他認定受傷的人逃不了多遠,正要親自帶人去追,卻聽屬下回報說,江對岸過來的船已經靠岸了,總堂的田掌櫃請他過去,有事情商量。
田掌櫃的公開身份是玉風軒古董店的老板,另一個身份是水堂的堂主,在別人的眼裏,他是王凱魂的人,但是楊不修卻不這麼認為。
一年前,田掌櫃交給他一樣東西,要他去北平衡源齋找老板李子衡去鑒定一下,結果李子衡找來苗君儒,經苗君儒鑒定,那東西是戰國時代的銘玉杖首。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苗君儒,回來後他把去北平的情形告訴了田掌櫃,田掌櫃隻說了四個字“可惜,可惜!”
也不知道田掌櫃可惜什麼。
後來他聽他叔叔說,第三集團軍的閻總司令有一次爬山的時候,拄著一根拐杖,那拐杖的杖首很特別,後來聽人說,那是戰國時代的玉杖首,是原北平偽政府市長劉顯中送的。
從那以後,他再也不敢小看田掌櫃的。
也許田掌櫃早就知道了他的底細。他進水神幫,是他叔叔楊仁欣早就安排好的一招棋。
當年他叔叔楊仁欣聽說了黃帝玉璧的故事,後來留心起這件事,多番打聽關於黃帝玉璧的事情,終於知道了水神幫以及幫內四大長老家族的秘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叔叔結識了袁大總統身邊一個姓盛的幕僚。在那個人的幫助下,他被送入水神幫木堂。
剩下的,就等時機成熟了。
他命其他的人全都順路去追,務必找到人,另外派人通知他的叔叔,多派軍隊把守住每個路口,一半以上的木堂弟子,也都順江而下去找人,他不相信神貓李能夠長了翅膀飛走。
安排好這一切後,他來到田掌櫃他們的船上。
站在田掌櫃身邊的,除了一個四十多歲,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外,還有一個穿著上校軍裝的軍官。
田掌櫃向他介紹,那個軍官是第三集團軍的胡團長,那個男人是神貓李的徒弟,江湖人稱巨盜的劉白。
正如楊仁欣所料的那樣,閻長官果然插手這件事了。
楊不修心知以他叔叔的勢力,還沒有辦法與閻長官抗衡,於是問道:“你們找我來想談什麼?”
“我們合作吧?”田掌櫃說道:“要想成功拿到那塊黃帝玉璧,隻有大家精誠合作才行?”
“憑什麼我要跟你們合作?”楊不修問,“我和你們井水不犯河水!”
田掌櫃冷笑道:“如果沒有我的幫助,你能夠當上木堂堂主之位嗎?你做過什麼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
木堂老堂主就是楊不修派人暗害的,在水堂的幫助下,他成功地控製了木堂。聽田掌櫃話中的意思,他幾次奉他叔叔的命,去追殺神貓李的事情,也泄露了。
自從神貓李幾年前出現後,他叔叔就派人盯上了。神貓李不虧是老江湖,多次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逃脫。北伐軍打進北平沒有多久,他叔叔要他去北平。在他叔叔的安排下,身為國民黨作戰科幹事的盛振甲帶他進入西山碧雲寺,按他叔叔的意思是暗殺主席台上的馮將軍。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盛振甲及時製止了他,並給他一張字條,字條上寫著:神貓李要盜走金剛舍利子,速到假山截殺。他來到安放孫先生棺柩的石塔後麵的假山,見兩個蒙著麵的人在那裏打鬥,其中一個蒙麵人的身上,背著一個包裹。他以為那個背著包裹的人已經偷出了金剛舍利子,忙撕下一塊布蒙著臉,衝了過去。
在他的幫助下,另一個蒙麵人終於把包裹搶到手,迅速翻牆而去,隻留下他們兩個人。聽到打鬥聲的警衛趕了過來,他們兩個人隻得匆忙逃離。
沒有兩天,一直和王凱魂保持著聯係的北大潘教授神秘自殺。他叔叔要他離開北平,監視三峽這邊的動靜。
果然,他回到木堂後沒有幾天,就接到總堂那邊的消息,說王凱魂已經成功變身為蟄神,不日將到三峽,從神女峰下的那個漩渦進去龍宮,取出定海神針。
就在王凱魂到達神女峰的前兩天,他得到消息,有一個團的軍隊沿著水神幫的路,上了神女峰,帶隊的好像是水堂的人。那些人大多數人進了遠古密道,還留了一些人在外麵。
田掌櫃的水堂在五大堂口中,勢力僅次於他的木堂。在沒有弄清楚情況之前,他不敢輕舉妄動,隻做了一些相關的安排。看著王凱魂和苗君儒下到漩渦後,他命木堂的弟子驅散了守候在江邊的金堂弟子,將江這邊控製在了他的手中。
盛振甲帶著兩個排的士兵及時趕來,聽他說了江對岸的情況後,表現得很冷靜,默默地在江這邊看著那邊的變化。
他們在這邊等了兩天,終於等到江對岸出現那樣的情形。
楊不修望著田掌櫃,笑道:“大家彼此彼此,田掌櫃的手段我也是一清二楚的。”
田掌櫃笑道:“這就好,大家不妨把話敞開來談!”
楊不修問:“你想怎麼談?”
田掌櫃說道:“你我二人在水神幫這麼久,為的是什麼,大家心裏明白。你應該知道,光有那三樣寶物還不行,還必須有人皮地圖,沒有地圖的話,誰都找不到玄幽古城。”
楊不修在江邊見到神貓李的時候,就是考慮到人皮地圖還不知下落,所以才留了一手,不料卻被神貓李逃走。他說道:“莫非你手上有地圖?”
“可以這麼說,”田掌櫃轉身從船艙內捧出一樣東西來,正是供奉在總堂的那尊水神娘娘。
楊不修下意識地要下跪,看到田掌櫃臉上露出一絲譏諷之色,忙正色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妄動總堂的水神娘娘?”
田掌櫃笑道:“是蟄神要我隨後把水神娘娘請出來的,他說事情辦好,就不用回總堂了,我猜不出他請水神娘娘出來的用意,還好被我發現水神娘娘的底部有一個小孔,除了地圖外,我實在想不出他把什麼重要的東西放在裏麵。”
楊不修說道:“這很簡單,把水神娘娘剖開,不就知道裏麵是什麼東西了嗎?”
田掌櫃笑道:“如果能夠這麼做,我就用不著等到現在了,水神娘娘裏麵的機關製作得很精巧,稍有不慎的話,機關被觸動,會將裏麵的東西絞碎!”
楊不修問:“難道隻有用那把銅鑰匙才能夠打得開?”
田掌櫃點頭:“現在蟄神已死,東西肯定落入了神貓李的手裏,所以我們必須盡快找到神貓李。”
楊不修望著那尊水神娘娘,說道:“好吧,我和你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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